甘平群见对方隐以武林第一人自居,既觉好笑,又觉好玩,依然从容说道:“冒犯贵宫的事,方才小可已能破网而出,理应告一段落,何必旧事重提,另生枝节。”
恨宫主人道:“本宫决非旧事重提,那两个娇娃事还未了。”
金云凤诧道:“小女子尚有何事?”
恨宫主人道:“我要惩治擅人禁区之罪。”
叶汝惬轻笑一声道:“夫人方才不是说过下次再来才打断我们狗腿吗,怎么说过了又自己反悔?”
恨宫主人粉脸生嗔,叱道:“谁教你们不快滚出去,仍然逗留在崖山之内。”
甘平群正色道:“夫人此言差矣,小可三兄妹初至崖山,本意瞻仰前贤遗迹,不料夫人在此设立恨宫,才引起好奇之心,入山窥探,及后,转轮老魔接踵而来,小可亦发现敝友翟妮宁曾在恨宫出没,乃欲窥探到底,决无与夫人为敌之意。夫人曾在此不谈私人恩怨,小可当遵命暂时放过老魔,并重申前意,万勿与老魔合伙造成无边浩劫。”
他从容把话说完,深深一揖,便欲退下。
恨宫主人目光闪烁不定,似在边听边想,忽然喝道:“且慢!你们全说有个翟妮宁进出本宫,这事有何佐证?”
甘平群在贵宾厅外窃听的时候,分明听得翟妮宁以“你放屁”三字骂过转轮王,二女也说见她在崖山练“浩然天罡录”,照说决无差错,但周羽步又说她是恨宫主人的女儿,恨宫主人又是转轮王的妻室,若果这话属实,对方父女夫妇一和好起来,“浩然天罡录”岂不立刻被毁。
他很想把当时的事实说出,但转念之间,又觉这样做了起来,等于挑拨人家夫妇不和,父女不睦,大有损于个人道德,欲报亲仇,欲伸正义,尽多的是光明堂皇的方法,何必自损人格,用这卑鄙手段。
再则,由恨宫主人神情上看来,好像不知有“翟妮宁”这人,也许还是一个假名,何必把它说破?
刹那间,他已立下念头,微微一笑道:“在夫人法眼之下,定可明察秋毫,岂有宵小能在恨宫任意进出而不露形迹,说不定是小可一时眼花看错人了。”
恨宫主人料不到他话锋倏转,气得冷笑起来道:“好吧,你既然自承有眼无珠,索性把它留了下来,便放你回去。”
甘平群向转轮王一指,笑道:“老魔同样有眼无珠,夫人何不先留下他的?”
恨宫主人怒道:“我偏先要你的。”
她话声一落,但见身影一晃,疾欺甘平群面前,两缕寒风已射向他双目。
恨宫主人这一招端的迅快绝伦,但甘平群艺业,岂是凡庸?
他猛觉二女正在身侧,若果后退或闪避,难保恨宫主人不顺手杀人,只好略偏俊脸,二指疾向对方罡气点去。
“刷!”
一声轻响,恨宫主人射出的二缕罡气被点个正着,顿时象轻烟般飞散。
甘平群未明对方行径是否罪大恶极之先,只采防卫举动,他这一点指勃,只是向上托起,旨在化去对方那二缕罡气,一招得手,二指一屈,收臂胸前,陪笑道:“夫人何必认真?”
恨宫主人不料他恁地轻易化开自己的指劲,也不禁微微一愣。
转轮王又冷笑一声道:“湘雅你总该相信了,这小叛逆功力决不比你我差得太多。再过些时候,你这恨宫主人敢要办个交代。”
叶汝惬“哼”一声骂道:“我还没见过象你这样卑鄙的成名人物。”
金云凤接口道:“只有那些三姑六婆,才专讲挑拨离间,看别人笑话。”
转轮王吃二女一唱一和,气得老脸变色,回顾身后道:“芬儿,芳儿,你们两个去教训那贱婢一顿。”
叶汝惬转向金云凤笑道:“云姊你看老魔急了起来,只懂得教别人送死,这可有个名目?”
金云凤笑道:“既不能算是李代桃僵,只好说是借尸还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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