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汝惬满心喜欢,接过宝剑,指向巴德耀笑道:“谢谢你这枝宝剑,可惜少了剑鞘,索性送过来罢!”
巴德耀虽削断人家两枝长剑,自己却失去一枝旷古难寻的宝剑,真是又惊又怒,厉声道:“若不把剑还来,小爷要你四人立刻无葬身之地。”
甘平群微微一笑,向二女挥挥手道:“你们先回去跟着孔老丈,待我问问这狂徒。”
他支使二女退的一,回过头来,从容道:“你若得回宝剑不难,但请将这枝宝剑的来历告知。”
巴德耀喝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甘平群道:“你既不知此剑来历,可见是巧取豪夺得来,天下的奇宝,原是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巧取豪夺并不足以为怪,但此剑前两任主人十分重要,不好好说出来,待我血洗冰雪堡,你便是‘不自殒灭,祸延全族’了。”
巴德耀凶晴连闪,满脸是险狠之色,狞笑道:“我偏就不说,别以为小爷没有兵刃在手,就无法收拾你们四个。”
甘平群漠然笑道:“阁下可曾记得甘某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巴德耀傲然笑道:“你已不去暗闯还要说什么驷马难追?”
甘平群淡淡一笑道:“甘某原就是说过要暗闯,还是你要迫我们明闯,这时又何必赖账?”
巴德耀又探囊取出一物向空掷去,半空中一声霹雳,炸开一团绿光,随即绿星纷落,但见他色厉如鬼,阴森森连声怪啸,远近齐闻。
甘平群情知对方大有用意,微展笑容道:“阁下艺业既不足保此天演剑,可见当初也不是你直接得来,说说并无大碍,何必自取殒灭?”
巴德耀傲然哼一声道:“你要由我口中获知宝剑来历,请去投胎再来吧。”
甘平群从容道:“甘某虽无奇技,擒你也还不难。”
巴德耀冷冷笑道:“我要你们死,也十分容易。”
甘平群俊目微抬,已见峰上人影簇簇,兵刃映日生光,几道灰影和两道彩影由空泻下,心忖若不擒他作为人质,混战起来必定吃亏,脸色微凝,目射神光,道:“也好,你我赌一赌看谁来得快。”
巴德耀身腰微坐,暴喝一声:“来吧!”
那知“吧”字方落,甘平群已循声而到。
巴德耀一声厉啸,双掌纷飞,劲风绵绵不绝地由掌心涌出,冰雪俱被冲得漫空飞扬,顷刻间已把身影隐没。
然而,甘平群练成“虚室生白”的眼力,早于一年前能看穿浓雾,在这冰雪漫空中下仍看出对方身影,一声长笑,已欺到巴德耀身侧,指发如电,疾向他穴道射去。
“弹甲飞垢”直可穿金裂石,甘平群志在生擒,将劲道减到仅能伤人的程度,那知指劲一射到对方身上,立被反弹起来,巴德耀只是吃了一惊,一步纵回本阵。
这一个突然的变化,倒真出甘平群意料之外,不觉脱声笑道:“好厚的野熊皮,但甘平群仍要擒你。”
巴德耀逃回本阵,双掌一张,嘬嘴一啸,那二十几名壮汉立即分作两路包抄而出。但那阵脚未稳,甘平群已人随声到,十指轮弹,数十缕凌厉无俦的锐风,由四面八方向他身上激射。
他立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把巴德耀生擒到手,对于那伙劲装壮汉,竟是熟视无睹。
巴德耀骇得惊叫,一个纵步,遁出阵外。
“那里走?”
随着一声暴喝,平地里响起一声霹雳,甘平群施出“风云七二艺”的轻功,已拦在巴德耀面前,趁他惊魂未定,一推一挽,已把他挟在肋下。
“放手!”
甘平群惊觉巨雷似的暴喝起自头顶,本能地往侧面一闪,俊目一扫,即见七条身影飘落冰地。
来人身上反穿皮袄,只露出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珠,分不出男女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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