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妮宁格格笑道:“甘平群听说你自称为剑圣传人,为何连一招‘天外飞来’也不懂得?”
甘平群俊脸微红,猛想起这宝缘使的定是于非子那“浩然天罡录”上的武学,怪不得自己几乎着她道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笑道:“甘某交手,照例先让三招。”
“哼!”宝缘冷笑道:“方才是谁先出手?”
甘平群从容道:“不错,是我先出手,但若不如此,你也举向我发招,所以我只好抛砖引玉,你尽管再攻就是。”
宝缘“呸”一声道:“三招之内,你就横尸就地。”
“未必!”甘平群打定诱出对方全部剑术,索性做出蔑视的视情,含笑拱手而立。
宝缘见他大模大样,心头真也气了,娇叱一声:“姑娘先教相信就是。”
但见她剑势一动,顿起一片如海的银涛,向甘平群身前涌到。
甘平群看出是自己师尊的剑路,但这一招居然不在“天演”、“天伦”、“天戮”等剑法之内,急忙连走三个方位,才避开这一剑之击。
宝缘微“噫”一声道:“你这穷酸果有点鬼门道,这一招‘情海翻波’竟也未能伤你。”
“好说。姑娘尽力施为就是。”他虽然装作十分从容,实则心下十分紧张,分毫不敢大意。
华伦正看对方一连两招,端的是博大精深,自己在钢龠上虽有过人的造诣,暗估若和对方交手,也难接下十招,急叫道:“老侄万勿大意。”
“大叔放心,这姑娘功力不行,空有好剑法也没用处。”这几句话激得宝缘心头火发,狠狠地一咬樱唇,哼一声道:“小子,你再看吧!”
但见她一枝长剑撒起万朵银花,剑气漫空,剑风锐啸,眨眼间已把甘平群的身影困在剑光之下。
然而,甘平群自从和转轮老魔交手,对方固是学去几招剑法,但他也同样学到“天戮剑法”十八招,加上“天演”、“天伦”,统共有五十四招之多,宝缘使出这套剑虽不在五十四招之内,但剑路也大致相同,是以不慌不忙,在光影中寻暇蹈隙,并施出尤成理那套“驭气行空”的气功,让剑气推他身子往来游走。
宝缘见对方竟是把手臂圈在胸前,自己剑尖一到他身前几寸之地,反把他推出很远,禁不住叫道:“小宫主,这厮也学会你的驭气行空,宝缘敢要吃瘪。”
翟妮宁冷冷道:“你鬼叫什么,珠缘也加上去。”
菊儿冷笑道:“想行群殴么?”
翟妮宁漠然道:“正要杀这小子好教你们心疼!”
这一句话,充分暴露她一腔妒火,但甘平群却听得心头冰冷,他本来还打算设法规劝免致增多一位强敌,看这情形,那还有勇气说出,纵是鼓足余勇开口,那还不是白费工夫?
他在这刹那间,禁不住往身子一颤,宝缘一声娇笑,剑如电射,疾抵心坎。
旁立各人都骇然惊叫,同时扑出。
甘平群猛觉自己失神,也惊得一蹬脚跟,全身倒射五丈开外,低头一看,襟前已被剑尖点破一个小洞,幸未伤及皮肉。
“好险!”他暗叫一声,却见华伦正已截上宝缘,只在一招之下,便即险象丛生,急道:“大叔让我教训这狠丫头!”
他这时已不再客气,话声甫落,一阵阵“弹甲飞垢”的锐风,已震得对方一枝长剑当当作响。
华伦正见他再度扑上,情知这番定下了狠心,不致于心慈失招,说一声:“贤侄当心!”便已飘然退下。
菊儿却趁这时候,恶狠狠地指着翟妮宁喝道:“贱婢你过来罢!”
翟妮宁冷笑一声,转向身后叫一声:“珠缘上去!”一位紫衣女漫声纵步而出。
叶汝惬急一步跃出,截下那紫衣女,喝道:“想死的就先发招。”
珠缘冷哼一声,手中剑已飞起一片寒光,向叶汝惬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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