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平群向冯行义笑道:“冯兄你看这人脸皮厚不厚?”
凌念生笑哈哈道:“你们三人志同道合,何不结为兄弟?”
冯行义急道:“我可高攀不上。”
甘平群愕然道:“冯兄你说向谁高攀?”
赵如玉正色道:“小弟早有冯兄结为金兰之意,只怕冯兄不肯折节下交,再则甘小弟在潜修期间,才未将心意说出,冯兄若不嫌弃,我等就结为‘品心三友’如何?”
甘平群首先叫好,接口道:“论年庚,冯兄该是大哥。”
冯行义大感尴尬,苦笑道:“你二位如此推爱,教冯某怎生敢领?”
“大哥不必多说,小弟有礼。”甘平群不待话毕,一拖赵如玉,同时跪倒。
冯行义不是不愿和这二位拓落不群的交士结义,只因家贫失学,常由赵如玉调济,是以起了自卑之心。这时见赵如玉跪在面前,赶快也跪下对拜四拜,苦笑道:“二位真要折杀冯某了。”
甘平群拜毕起身,喜笑道:“说起来该是小弟高攀二位才是,大哥神丐的传人,二哥是中州浪客的弟子,小弟算得什么?”
冯行义拇指-翘,叫道:“三弟是今古谦冲第一人!”
“不错。”赵如玉笑道:“说文说武,我们二位全不及三弟……”
“咦——”一声娇呼,叶汝惬和一位步入亭中,那丽人约莫二九年华,先凌念生唤一声“妈”,随即向甘平群一瞥,笑呼一声:“甘小侠。”
“二嫂!”甘平群深深一揖。
那丽人粉脸一红,叶汝惬忍不住笑道:“你们三人可是结拜过了?”
甘平群轩遐笑道:“若不结拜,那好称为‘二嫂’?”
赵如玉笑道:“紫芸,你看我们这位三弟够不够淘气?”
甘平群向那何紫芸看去,但见她艳丽绝尘,身上罩着白罗衣,内衬有一套紫色劲装,显出几分英气,喜道:“真不愧为我二嫂!”
何紫芸绽起两个小梨涡,微笑道:“你这小嘴巴可是蜜糖做的?”
甘平群嘻嘻笑道:“过两天再向二嫂讨利市,二哥,你先带二嫂回家去安置,我和大哥先往河边等你。”
他恐怕何紫芸和赵如玉联合起来笑他,提起拜盒,和冯行义辞别凌念生母女,径自出亭。
新月如钩,
微云似练。
水流湍急的韩江之滨,一望嵯倏高耸的怪石顶上,此时正有一位年将“而立”的青年和一位少年文土举杯邀饮,笑语声喧。
这二人正是当天在品心阁结为异性兄弟,“品心三友”的冯行义和甘平群。
他二人提着酒菜到山边,找到这座小石峰,恰能俯瞰韩江、仰观皓月,又可远眺灯火万家的潮州府。
来时还没到黄昏,这时已是月挂天边,初更乍起。
冯行义望着甘平群脸上,微带惊讶道:“敌人也许被你唬得不敢来,怎么连赵老二也没了踪影?”
甘平群笑道:“敌人还为至于说不敢来,也许他另有阴谋,暂时不来,二哥却是带了二嫂来了,噫,他两人走得恁地匆忙,莫非又有什么急事?”
冯行义回头看去,果见两道黑影远在半里以外,好容易才看出是一男一女,甘平群已纵声高呼道:“二哥,我们在这里。”
那两道黑影一闻人声,立即加紧奔来,临近一年,果然是赵如玉和何紫芸。
甘平群站了起来,笑道:“二哥二嫂,你们回家去没有?”
赵如玉略带气喘,道:“若不回去,怎又带紫芸赶来?”
甘平群一愣道:“可是府上出了事?”
赵如玉挥挥手势,深吐一口闷气,和何紫芸坐下,苦笑道:
“我这内功太不行了,家里没有什么事,但我师父和神丐师伯全在本日下午收到一份请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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