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衣人的首领坐在杨开泰旁边,旁若无人的大呼小叫,看到演出精采处更是喝声如雷响。
家丁捧着佳肴,一道道的摆上桌。
杨开泰向黑衣人的首领劝酒道:“难得您大驾光临,来乾一杯!”
这个黑衣人扳下脸来,佯怒道:“说什么客气话,今天你是寿星公,该大伙儿敬你酒才是。”
说完举杯站起,当场众人见王银海向寿星公敬酒,也粉纷站了起来,嚷着要劝酒,乱哄哄的闹成一片。
戏台上这时已是另一番局面,上出戏已演完,现在正敲锣打鼓为下一场戏的开场助兴。
程三连总算瞧清四川神兵首顿王银海的真正长相。他正在考虑如何向黑衣人的首领王银海示警,忽然觉得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一条黑影。
他原以为是马曼玲赶来会合,转头望去,却是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两三个起落,就窜到大厅的屋面上去。他执剑贴在腰胁上,银光一晃,身轻如燕,便落在大厅屋脊的後面去了。
程三连眼中神采闪烁,精神一振,便从紫藤丛荫中闪出,跃上屋顶,疾速追赶。
等程三连赶到大厅後面屋脊上时,那个黑衣人已经窜落到後面花厅上去了。
程三连加紧步子,没有松懈下来。
那黑衣人可能已经发现背後有人追赶,在屋檐下一卸身,忽然消失不见。
程三连晓得这人并不是真的凭空消失,而是以一种壁虎倒挂的功夫,将脚尖钩在屋檐上,使全身贴在屋檐下隐藏得相当完美。
程三连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不敢冒昧上前,想用言语试探一下。
“喂!黑衣汉子,你不要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
程三连敢这么大呼小叫是有原因的,这时四下寂静,只有大厅上吵成一团,凡是家丁宾客,全都挤到大厅上看戏了。
他这些话只有屋顶上可以听到,下面的声浪已压过话声,当然不虑被人发觉了。
那黑衣人见程三连已经看出他的行藏,便将身子在檐下一缩,翻了个斛斗,就从檐下蹿了起来。
黑衣人轻功造诣极为独到,这一窜就飞起有丈许高,落下时站在檐瓦上,身子晃都不晃一下。
月色朦胧,亮度正够彼此辨清面目。
程三连发现,这黑衣人正是昨天在井边跟他杀的那个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并不开口,挺剑在肩,飞身扑起,向程三连兜心刺入一剑。
程三连弄清这黑衣人并不是在下头吃酒看戏的四川神兵,是个谜样的人物。
他想:下头人家在尽量的玩乐,黑衣人却在屋顶穿梭,也许是因为武功了得,杨开泰才要他上屋防守。
程三连想到这里,恐怕在屋顶上搏斗会被下头人发觉,一起上来围攻,所以,他将牛耳短刀一扬,身形跳开,向庄外便溜。
不料这个黑衣人一刺落空,也卸身落地,跟着向庄外直追。
虽然宾客家丁等人的心神放在酒、戏上头,但每人都是练家子,屋顶上两人的蹦窜巳被人发现。
古有龙在大厅看戏喝酒,忽觉下腹胀痛,到後院上厕所,抬头一看,却见屋顶上黑影一晃。
他立即高呼一声:“大家注意,有奸细!”
古有龙是“陇西四将”之一,经过几场打斗都能全身而退,就是因为他人较机灵,反应很快。
古有龙话声一落,人已窜起,在屋顶上落定,便拔出刀来。
杨开泰正夹着一粒鸽蛋放在嘴里,听到叫声,一急鸽蛋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赶紧端起酒来,喝了一大口,鸽蛋才下去。
程三连跟黑衣人都已跳到庄墙外面,古有龙火急追来。
杨开泰下鸽蛋,推筵离座,锵的一声,拔出睚毗刀,怒喝道:“大家快上来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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