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牛觉得他俗不俗、道不道,反而有些阴阳怪气,嘿嘿冷笑道:“我扯的只是一面烂旗子,你杀了甘泉县的灾民,後果的严重性,你怎么没有考虑到?”
史艳文蛇头铁拐一顿,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吃错药了,原来是为了那么点小事。”
他突然肃容喝道:“好小子,既然你敢扯我的旗子,我就要让骷髅教的祭坛上多添几副骷髅!”
吴春牛已怒不可遏,不再分辩,跳将上去,挺手中蒙古刀便刺。
他出手这记是“勒马问路”,要探对方门道。
史艳文出手快捷,不等吴春牛收刀,便扬起手中云帚,只轻轻一挥,云帚的麈尾扫处正在蒙古刀尖上。
铮!
彷佛云帚已化为钢鞭,一扫便有千百斤气力。
吴春牛手中蒙古刀不由晃了开去。
他惊疑未定,那支蛇头铁拐已点向吴春牛胸前。
他提起真气,连闪带挡,全身向右一躺,却挥刀向蛇头铁拐头上砍去。
喀喳!
那支蛇头铁拐忽然如毒蛇吐信般,射出两支灿灿发光的开叉舌头来。这是一支锋利无比的双面利及,正适时叉住吴春牛的蒙古刀。
史艳文向後一扯,手腕一扭,那把蒙古刀便被牢牢咬住。
史艳文喝声“放手!”只一搜,右手的霎帚已拂向吴春牛,别的一声,尘尾未到,风声先至,
吴春牛计上心来,又想起师公马天龙送他的那份见面礼——“丢刀拨腿”。
他喝声“好!”
将身一偏,让过云帚,蒙古刀一顿,向上一提,那蛇头铁拐也跟着抬了起来,当两器刚刚举到肩齐,他用力一搜,猛然松手。
一词旋风飞脚,哗:已飞踢史艳文的左手腕上。
他的铁靴硬如辖石,就是一流好手被踢中脉门都不可能不松手。即使腕骨未碎,兵器也会脱手。
史艳文哀呼一声,不但叉住的蒙古刀落地,那支蛇头铁拐也跌落在地。
史艳文还没有摸清对手的路数,吴春牛已再度飞起双腿,踢向史艳文面门。
史艳文忍着痛,往後跃开。
吴春牛双腿踢空,正好趁机捡起蒙古刀和史艳文的蛇头铁拐。
他手持两样兵器,腾身跃起,直扑史艳文。
史艳文定定神,猛然忆及,对手使的是马家天方派的武功路数。
他知道马家父女,如今在陕玉门关,占据了覃家枣园,杀了他的表弟覃青璧、覃青玉,又打伤表妹覃青佩。
这场仇恨,他日夜想报。
吴春牛很可能跟马天龙有关,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他会用最残酷的方法生擒吴春牛,再想到此处,史艳文忽然精神大振。他施平生本事,浑身功夫,只凭手中云帚,舞动起来。但听得刷刷连响么声,夹着尘尾拨风的嘶嘶声,黑光卷处,同吴春牛迎来。吴春牛举铁拐、蒙古刀向史艳文当面刺去。这时史艳文已严守门户,在云帚的挥酒下,尘尾已变成一面防身的盾牌,将他的上身遮住。
吴春牛几番刺向这层无形的“盾牌”都无法透入。
突然云帚一卷,卷住蒙古刀,尘尾一扫,扫中吴春牛的手上。
吴春牛像被数百钢针扎中,痛澈心肺,不由得失声甩手大叫呼痛。
吴春牛已去了蒙古刀,右手被云帚扫中的地方,通染鲜血。
幸好他那支蛇头铁拐在手,站定身躯,方要挥去时,史艳文把云帚向後一挥,身体忽地腾升六七尺高,两袖似云,彷佛有御风而行之势,飘落在吴春牛面前,向吴春牛劈面挥一下云帚。
吴春牛在云帚上吃了亏,打定主意不去煮那撮尘尾,只向那云帚柄挡去。
那支蛇头铁拐,在蛇头上可以吐出叉形的利刃,但吴春牛这时举拐一点,却不见那条蛇头吐出利刃,一拐钻进,正点在帚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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