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令主者冷笑道:“巧言令色之徒,你等丰都双判所行所为,无不是为虎作伥,当年紫霞山庄灭门之祸,即是你这两个孽障策划。”
双判不禁大骇,田敦明道:“那是莫须有之罪。”
神木令主者慑人眼神注视丰都双判有顷,喝道:“将丰都双判监禁,日受火烙之刑,并点他五阴鬼脉。”
双判闻言不禁魂飞魄散,张口欲言,暗中忽掠出金刀四煞挟之往内奔去。
双面佛沙嵩一骨碌爬了起来,抱拳道:“从今以后,老朽当洗心革面,永不为恶,令主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蒙面少年道:“如此甚好,在无极帮未歼灭之前庄主恐无法再露面江湖,此处亦不能再作居住之处,在下意欲将酆都双判付托与你,探明当年紫霞山庄内情。”
沙嵩躬身答道:“敢不遵命,老朽告辞了。”
转身快步离去。
一间大厅内,炉火熊熊,灯烛如昼,华宴盛张,群英毕集。
雷玉鸣捻须笑道:“严贤侄,这第二回合斗智之局你又获胜了,但第三回合显然是一个极艰钜凶险之局,贤侄你认定了伏建龙就是无极帮主么?”
严晓星道:“五成是他!”
雷玉鸣略一沉吟道:“这就难了,还有一半须待证实。”
廖独高声道:“即是证实了是伏建龙又有何用,难道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索取藏珍图不成,还有屠三山失去的那份,始终未查明下落。”
东斗天君葛元良哈哈大笑道:“廖兄你急什么?若取到无极帮主手上持有的藏珍图,另一幅还怕没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吗!”
廖独似恍然大悟道:“对极,对极,似取得无极帮主藏珍图之法抑是巧取或是豪夺。”
葛元良道:“当然是巧取。”
廖独道:“如何巧取?”
雷玉鸣道:“这就是第三面合斗智之局了。此后,严贤侄可明目张胆现身江湖,若伏建龙真是无极帮主或是帮中职司甚高之人,非但不愿加害严贤契,而且还要保护于他。”
廖独诧道:“这为什么?”
雷玉鸣微笑道:“因为陆道玄。”
“陆道玄。”廖独诧道:“此人是何来历?”
葛元良哈哈笑道:“陆道玄乃玉皇大帝使者,蔼魔真君化身。”
廖独如堕五里雾中,不知所措,一见之下,抓起桌上酒壶,咕噜噜一饮而罄。
雷玉鸣微笑道:“廖兄不必动怒,世无陆道玄其人,但无极帮主坚信其有,此乃诡计,但愿如我等所望,若节外生枝,恐倍加更多艰辛。”
只见严晓星垂首沉吟,隐泛忧容。
廖独诧道:“老弟为何面有重忧?”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无极帮已堕入术中,逐步施为,必可有望,在下惧的是白眉老怪所邀的那些隐名奇人从中作梗。”
廖独笑道:“我等既自愿相助,取计三面作战之法,必可无虞。”
何谓三面作战,群雄心意相通,均露出会心微笑,严晓星也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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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不久,北国仍是冰天雪地,沿着运河边一株株秃柳枯干,不见一丝春意气味。
运河的水呜咽着,挟着一片片破碎的冰块由北向南逝流而去,无尽无休。
河岸上十数户人家,矮檐低屋,面河的是一处小酒肆,蓦地,门帘扬起,走出一个愁容满面的短装粗汉,浓眉大眼,目眶红湿,手提着一壶酒及一包食物,向河岸走去。
酒肆内紧接着走出一英俊青衫少年,肩披长剑,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人若玉树迎风,潇洒不群,步履从容,似缓实速,与那粗汉相距丈许,不即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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