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玉坤年少气盛,暗感冯叔康之言临近诞妄夸大,低哼一声,弯腰拾起一块朽木抛向柳荫丛中。
只见木块向柳荫丛中堕下之际,突闻轰的一声,木块已变一团火珠坠没,屠玉坤面色大变。
屠三山不胜骇然道:“这是什么禁制?”
冯叔康微笑道:“名唤九龙雷火阵。”
屠三山惊道:“看来宝庄内还隐有武林奇人?”
“不错!”冯叔康颔首道:“此人胸罗奇学,浩瀚若海,高深莫测,虽在寒舍辟室隐居,小弟却很难见他一面。”
屠三山道:“此人谅大有来路,不知可否见告?”
冯叔康道:“他向小弟严嘱再三,不可泄露,贤父子请见谅。”
屠三山父子随着冯叔康走去,所走路径迂回曲折,前路四外景物虽幽晨明朗,却依稀笼罩一层薄雾,似有若无,不禁暗暗惊心。
入得庄门,冯叔康引着屠三山父子走向大厅。
屠三山察觉庄内更戒备森严,林木之后院隐泛杀气,他父子本有所为而来,不禁气馁,深悔此行冒失,不禁互望了一眼。
进入大厅内,分宾主落座,冯叔康立命备酒设宴,道:“小弟方才接获邓总管传讯,才知贤父子来访,不知贤父子有何指教?”
屠三山赧然笑道:“宝庄戒备森严,想来必已知情,屠某赘言未免多余,不过屠某意欲请问那幅失窃秘图,是否真在陆道玄手中?”
冯叔康不禁大笑道:“这个小弟甚难回答,但等小弟义子严晓星赶至,或可知其中究竟。”
突然厅外一条身形飘然而入,只见是青面伽蓝董飘萍。
数十年前屠三山与董飘萍曾有数面之缘,虽时日久远,但面貌却仿佛当年,不禁心头一惊,道:“是董兄么?风闻董兄已绝意江湖,不料又在此相见,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
董飘萍冷冷一笑道:“屈指算来,董某在此间避隐已廿三年。”
屠三山更是一惊,道:“董兄竟在冯庄主府中么?”
“不错!”董飘萍道:“方才入厅之际,耳闻屠兄尚未能忘情于那幅藏珍图,要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非失窃,恐屠兄早就墓木已拱了。”
屠三山父子不禁怒火陡涌,面色一变。
董飘萍手掌一摆,淡淡一笑道:“屠兄不必动怒,董某乃是实言,贤父子印堂带煞,黑气直冲华盖,七日内必罹横祸,谅来时途中必有人在贤父子身上下了禁制。”
冯叔康接道:“董兄精擅风鉴,谅非危言恫吓之词。”
铁掌追魂父子不禁面色大变。
屠三山道:“禁制安在何处,怎么愚父子丝毫未曾察觉,望乞明告?”
董瓢萍道:“就在贤父子身后。”
屠玉坤心神一凛,忙闪在其父身后,放眼仔细巡视,未见有何异征。
只听董飘萍笑道:“屠少侠须立在丈外,凝目定神仔细一瞧命门穴下便知。”
屠玉坤闻言将信将疑,身形缓缓退后,凝神注视着其父脑后,果然有一具淡如烟雾白骨骷髅印在其父长衫上,大小不过五寸,竟是越看越真,不禁面色惨如白纸。
董艳萍淡淡一笑道:“屠少侠,董某之言是否故作危词,在你身后也有禁制。”
屠三山父子相互察视之下,骇然色变。
董飘萍道:“想是贤父子失去藏图,又背盟违誓,无极帮嫉恨入骨,所以暗中下了禁制,依董某奉劝,贤父子疾奔千里之外,脱出禁制所控,急亟求治,不然无法活命。”
屠氏父子不禁心胆皆寒,急急告辞。
冯叔康便命董飘萍送出奇门外。
一路之上,董飘萍寒着脸一言不发,送出钓鱼崖外抱拳略拱即行隐去。
屠玉坤道:“爹,我们是否须与白眉前辈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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