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门外响起一声银铃娇笑道:“你们在吵什么呀!”
冯杏兰婀娜身影翩然走入,柳无情衣衫已换好,未见一丝异样,令冯杏兰困惑不解,萍儿仍禁不住窃窃低笑。
柳无情附着冯杏兰耳旁低诉。
冯杏兰娇靥绯红,柔声道:“有这等事?星弟不是这样好色之人,燕姐你吃了酒么?”
柳无情道:“吃了。”
冯杏兰道:“那么你有无感觉异样?”
“并无异样感觉。”
冯杏兰诧道:“那星弟饮了酒为何迷乱真性。”
柳无情不禁楞住,茫然不解其故。
冯杏兰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也许星弟连日来劳累心烦,不得片刻安宁,借酒浇愁过量所致,燕姐,好好地陪侍星弟,让星弟安睡一晚。”说着示意萍儿收拾残肴碗筷,妩媚一笑,翩然退出房外。
柳无情娇羞依然,啐了一声,掩好门户,望了榻上沉睡的严晓星一眼,独坐床前,回想方才情景,依稀又在眼前……
严晓星似赞赏杯中酒如醇香,芳香甘冽,一连尽了五大杯,那知严晓星双目赤红,宛若火炽,逼吐异样神光,反舒双臂,一把将自己箍住。
形若疯虎般强解衣裙,由于挣扎推拒之故,严晓星将柳无情衣衫尽皆撕裂,两手抚摸殆尽,继之又强吻玉体各处,柳无情又羞又急,推拒无力,逼不得已点了严晓星的睡穴。
此刻,柳无情想不透自己竟恁地容易点了严晓星睡穴,目注严晓星睡态,心底油然泛上一种无名感触,不知是忧是怜,轻轻曼叹一声道:“冤家!”
严晓星真的被点了睡穴?
未必,他有不得已苦衷,权衡之下,宁择其中,不涉及乱,俾维系柳无情爱心,他知道柳无情尚怀恋师门恩义,惟有如此,才可使柳无情死心踏地的从一而终。
夜深更静。
严晓星仍自熟睡如泥。
柳无情以肘支颐,枕案而寐,却是目不交睫,只觉心烦意乱,无法入睡,不时低喟短叹。
四更将残,柳无情忽闻耳旁响起严晓星语声道:“燕姐,你尚未安睡么?”
柳无情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旋面四顾,只见严晓星展齿微笑站在身后,道:“我点了你睡穴,你怎能解开?”
严晓星微笑道:“燕姐你也太小觑了小弟了,小弟自有解穴之能。”说着面色中正,肃然接道:“酒能乱性,方才小弟所为乃情不自禁,望燕姐见谅,天色距黎明不远,燕姐请安歇吧!”抱拳一揖向房外走去。
柳无情低喝道:“站住!”
严晓星转身目泛惊诧之色,道:“燕姐还有何呀咐?”
柳无情叹道:“你方才真是酒醉么?”
严晓星道:“小弟怎还有假,若小弟真是好色之徒,夜泊秦淮之际,早已真个销魂了,还等现在!”
柳无情红云上颊,娇啐了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去吧!”
严晓星笑笑飘然走出,自回房中。
天明不久,严晓星盥洗之毕,家丁趋入禀道:“老爷子与伏老英雄在大厅相候。”
严晓星立即随着家丁向大厅走去,但闻冯叔康爽朗笑声,显然冯叔康心情愉悦已极。
伏建龙目睹严晓星走入,忙道:“贤侄请坐,老朽与你义父剪烛倾谈,不觉天明,只觉欲取得骊谷藏珍,非柳姑娘之助不可,那柳姑娘未道出藏图隐秘么?”
严晓星摇首道:“柳无情外和内刚,难忘师门恩义,决难为了儿女私情道出师门隐秘,她既不说,小侄也碍难启齿。”
伏建龙摇首道:“贤侄身负血海大仇,岂可不择手段,老朽坚信柳无情为助夫复仇,必然吐露隐秘,老朽三日后再来此静听佳音。”
严晓星道:“伯父要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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