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涵立即率领五人掠出厅外而去。
庞雨生寒着一张脸,道:“看来无极帮已知我等潜迹在王家大宅内。”
白三畏诧道:“何以见得!”
庞雨生道:“此与茅山掌门伏魔真人驱神役鬼之法大同小异,除了无极帮中红衣番僧及排教高手厉炎外,尚无其他擅使此法之人。”
黑面老者道:“柴青溪亦擅此法。”
庞雨生不禁一呆,点点头道:“何兄之言极是,但柴青溪生死未卜,尚是一不解之谜,他来此何为。”
忽地钱百涵疾掠而入,神色困惑道:“青阳庄内外伏椿安然无恙,怪嗥声似有似无,莫可捕捉,怎的有此怪异之事。”
冷面秀士猛然想起一事,疾掠出外,向陶氏二女囚禁之处奔去。
守护之人依然立在檐外,目睹冷面秀士奔来,一面惊疑之色躬身行礼。
冷面秀士道:“一双贱婢如何?”
大汉答道:“她们仍在室内。”
冷面秀士在窗外觑望,只见屋内燃着一盏油灯,火光如豆惨淡,二女仍盘在榻上,两目紧闭,云鬓不整,面色苍白惨淡,不由心中一宽。
突鬼哭神嚎之声忧然寂止,只觉晨风啸掠林木如涛外,一切均如雨过天晴般,静谧无比。
冷面秀士惊疑不胜,转身奔回大厅而去。
那守护在檐下的抱刀大汉,忽觉背心穴上一麻,不禁眼皮沉重,倚在壁上昏昏睡去,一条形如淡烟般人影迅快如飞入得室内,现出严晓星立在榻前,含笑道:“两位姑娘还在睡么?”
二女睁开眼睑,一跃下榻,笑靥如花。
陶小燕道:“我们可以离去了么?”
严晓星摇头道:“暂时还不行。”
陶珊珊嗔道:“这是为何?”
严晓星笑道:“二位姑娘稍安勿躁,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晚必然离此。”
陶小燕目露幽怨之色道:“久未相见,公子竟与贱妾等生分了,莫非江湖传言不虚么?”
严晓星道:“在下依然故我,二位不要胡乱猜疑。”语声一顿,在身旁取出迷魂散,接道:“迷魂散已配齐,在下已分成三瓶,以备防身之需。”
二女接过,陶小燕道:“尚有解药咧?”
严晓星不禁一笑道:“若非姑娘提起,在下几乎忘怀了。”说着又取出解药。
陶珊珊玉雪聪明,瞧出严晓星有意扯开话题顾言其他,不禁芳心一酸,眼眶微红。
严晓星忙道:“在下来时遇见令师罗刹谷主前辈。”
陶小燕道:“真的么?”
“怎么不真。”严晓星便说出昨晚相遇罗到谷主前后详情……
天明后,王家大宅一切静谧如恒,冷面秀士虽然胸中疑诧不胜,却原定之计未能更改,命田孟熊偕同自己及钱百涵等五名武林高手赶往麒麟村口,
酒肆外只一张白桌上坐了三个行路过境食客,高声饮酒谈笑。
太阳已高高升起,万里晴空,煦和神爽,一双灰衣道者忽走来,择一柳荫下,迳行坐下,唤了酒食酌饮,娓娓低语。
店主认出那是日前已来过他酒肆,僧道不忌荤腥,在当日是令人骇异之事,故而一眼即能瞧出,因他是买卖人,只要照顾他生意,便是财神爷,一律看待无分彼此,照顾更是殷勤,不时添送酒食。
日方当中,道上忽走来田孟熊,迳向一双道长座前走去,含笑道:“两位道长真是信人,竟然较在下先行来此,有劳两位道长久候,望乞海涵。”口中虽是这般说法,却疑云满腹,他未与松净松慧约定在此见面,不过信口谎言免罹杀身之祸,不料事有凑巧,松净松慧亦在此处,心内亦惊亦喜。
但不闻两道回答,定睛望去,只见两道宛如泥塑木雕,不言而知已遭人暗算,心中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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