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峰装作很感意外地道:“怎么说?”
南宫华也是一愣道:“咦,这就怪了!他说……朱兄答应今天来此,先决条件便是……
这,你们,究竟……谁在开玩笑?”
朱元峰注目道:“他说,我曾提出条件,赴会不妨,不过不得有第三者在场,他是这样说的吗?”
南宫华道:“是啊!”
朱元峰笑斥道:“完全胡说!”
接着笑问道:“南宫兄以为我朱元峰会是这样的人吗?”
南宫华摇摇头道:“我可真给你们二位搞糊涂了,你们二位每个人说起来,都像真的一般,只惜今天未将那一位强行留下。”
朱元峰心想:“朱元峰”与“朱摩云”,“势不两立”;留下了“他”,“我”从何来?
当下忍笑又问道:“这位老弟另外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南宫华噢了一下道:“对了,他还说朱兄以为那位追魂叟是冒牌货,不会是真的吧?”
朱元峰点点头,正容道:“这一点倒不假!”
南宫华眉峰微蹩道:“可是,小弟……”
朱元峰截口接着道:“南宫兄的意思,小弟清楚。小弟日昨也在场,对南宫兄之苦心相试,并非无睹。只不过小弟最后也使了点小小手段,南宫兄却未见到而已!”
南宫华一哦注目道:“在小弟离开之后?”
朱元峰点点头道:“是的,南宫兄离去之后,小弟曾冒充丐帮一名五结弟子之身份,向我们那位大盟主说:“报告总座,年前总座托交我们老总的那批东西,业已全部妥为送达!’我们那位大盟主立即回答道:“你说的是那批东西么?没有关系,送到就好了!’——
南宫兄弄清这里面的意思没有?”
南宫华张目道:“你是说……”
朱元峰笑笑道:“这就是说,譬如今天我们见面,小弟突然问你南宫兄:“喂,南宫兄,昨夜没有喝醉吧?’而我们这尚是初次见面,从未在一起喝过酒,试问,你南宫兄将会不会这样回答:“噢,昨晚么?没有,没有,离醉还差得远呢!’”
南宫华呆了好半晌,喃喃道:“由此可见,传闻究不足恃,武学可以摹仿,面貌可以伪饰,就说这一次,如非遇上你们两位朱兄……”
朱元峰不愿见到一个自负的人生出伤感,连忙举杯含笑道:“来,我敬南宫兄一杯!”
南宫华干完一杯,想了想,抬头问道:“照这样看来,是否意味着那位真的追魂叟已遭意外?”
朱元峰轻轻叹了口气道:“假如往坏处想,不无可能。不过,追魂叟今天地位不同,乐天子、五关刀、冷面秀士、百花仙姬、及八卦玄玄掌等几位,对凶徒而言,无利用价值,除去无碍。而追魂叟身为当今武林盟主,则另有其不同之分量。别的不说,就拿这一次小弟冒充丐帮弟子一事来说,凶徒们如果心有不释,就必须找追魂叟问个清楚!所以,小弟以为,直到目前为止,追魂叟可能还活着!”
南宫华道:“朱兄久未露面,是否即系在为营救我们这位总盟主而奔走?”
朱元峰摇摇头道:“南宫兄知道的,此事小弟仅较您南宫兄早知一天。小弟未于外间走动,实在另有苦衷。”
南宫华本想询问苦衷何指,终又改口道:“那么令师目前何在?”
朱元峰摇了摇头道:“失去联络已久。”
顿了顿,又接道:“不过,知师莫若徒,小弟相信,凶徒如想以阴谋手段加诸家师,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南宫华有点好奇道:“怎么呢?”
朱元峰道:“家师不好虚名,不重浮利,更重要的是:除了赌博以外,甚少与人逞胜争强,凶徒们根本没有伺隙亲近的机会!”
南宫华道:“凶徒们不会混进赌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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