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拊掌怪叫道:“好,好,好小子,有你的!”
朱元峰趁机问道:“噢,对了”
道人手一摆道:“知道了,你小子想问那座九子谷在龙门山的什么地方对不对?”
朱元峰大吃一惊,设非他己看出对方并无恶意,这时不扑上去,来个先下手为强才怪!
不是么,刚才,他低着头,出神思考,牛鼻子居高临下,试问有几个朱元峰还能留到现在?
朱元峰呆了一阵,张目期期道:“道长……如何……知……知道的!”
道人正待接腔,眼角偶扫亭外远处,忽然低声道:“小子快将棋盘子收去箱子里!”
朱元峰动作敏捷,三下两下便把棋盘子收好,等他盖上木箱,转脸望过去,山道上,一辆马车,正自逍遥观方面得得而来。
待那辆马车驶进石亭,朱元峰不禁为之一呆。
马车上那名马车夫,竟赫然又是一名中年脏衣道士!两道士生相虽然不同,但脏则如一。
朱元峰讶忖道:莫非逍遥观的道士个个如此,而脏的程度,只是因那栈伙个人的看法有所不同?
啊,不!这名摆棋的道士,绝不是逍遥观的道士,现在驾车来的,才是货真价实,属于逍遥观的那名“脏道士”!
那么,这边道士,又是哪里来的?又怎知道他在打听九子谷的呢?
朱元峰念转未已,那辆马车已于右亭外面缓缓停了下来,亭中道人向前走出一步,立掌稽首道:“这位道兄好!”
一双奕奕眼神,则在亭中道人和朱元峰身上转个不停。
亭中道人接着问道:“道兄驾车,是不是去临晋?”
车上人冷冷回答道:“正好相反,要去临汾!”
亭中道人面露喜色道:“啊,那太好了,法弟与这位小施主,想去临汾,求道兄通融一下,等会儿车子轮着赶就是了!”
车上道人注目道:“要去临汾,怎会走上这条路上来的?”
亭中道人解释道:“本想前去道兄宝观结点缘法,现在既然有便车,车资不愁,干粮还有,就用不着再跑这一趟了。”
车上道人道:“很抱歉,这辆车子不方便,道兄和这位施主,还是请去敝观向我们当家的另外想想办法吧。”
说着,手中缰绳一抖,一声叱喝,便待催车离去。
亭中道人连忙拦去路中,合掌恳请道:“只多两个人,不会不方便的,乾坤同体,三清一家,务请这位道兄看在祖师爷的情分上……”
车上道人面有-色道:“别罗嗦了,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亭中道人怀疑着道:“真的不方便?”
车上道人冷冷答道:“是的,不方便,请让路!”
亭中道人眨着眼接道:“法弟实在想不出不方便的理由来……除非车上载的是女眷……
啊,罪过,罪过,南无……元量寿佛!”
车上道人闻言面色一变,扬鞭厉声道:“阁下敢说绝非三清弟子,你家道爷若不是有事在身,准会将你这厮扭去官衙里,重重问你一个亵读圣教之罪!听到没有?是个识趣的,赶快替你家道爷滚得远远的!”
亭中道人站着不动,咳道:“咱们差不多,道兄,你这副劲儿,好似也不怎么像……
像……要像的话,咳……倒像有点情急心虚似的!”
车上道士大喝一声:“你找死!”
长鞭一抖,突自车顶跃身一扑而下。
同一时候,车帘一动,又是一名中年道士,自车厢中不声不响地如箭窜出。
三个道士,滚腾纵逐,顿时打成一团。朱元峰定睛细察,他发觉逍遥观那两名道士身手虽然不差,却似乎仍非嗜棋道士之敌手,不过,逍遥观两名道士那股狠劲,看了则叫人害怕,嗜棋道人如不想同归于尽,简直就放不开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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