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在滴血!
可是,她马上听到的是“奇怪”的声息。
说“奇怪”,是因为她从未听到过的。
那像是有人爬在地上“顶撞”什么似的?
她呆着,侧耳仔细听,一时也分不出是什么声息?
难道这些狗才等得不耐烦了?爬在地上挖掘什么?
对了,一定是想“挖掘”一下,看看这里是不是真有地道出口的痕迹可寻。
不对!
为什么还有阵阵喘息的粗重呼吸,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发出的,像是重病的人或要死的人,为了求生的本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向阎老五“哀求”多活几年,或向天老爷祈祷什么?
是了,外面的人,一定在做一件十分吃力的事。
当然还有同党在帮忙,所以不止一人累得这样气喘如牛了。
南宫华渐渐感到越来越纳闷了。
她终于想起了恰当的“比喻”声息。
她想起了吴妈侍候恩师几十年,也是看她长大的一位忠诚老实的女仆在搓洗衣服时所发出的声响。
还有,记得她还在梳着小辫子的时候,吴妈特为她弄来一头白毛狗,她每天喂它吃稀饭的时候,小白毛狗吃着粥的声音正是这样。
想到以前,再想到现在的处境,一串泪珠,流满双颊。
不对呀,到底外面在弄什么鬼?
一个娇喘吁吁的女人声音在挣扎着说话了:“看你!一身大汗了,还不歇下来?”
急喘的男人声音:“我还……不……累……”
女的似乎真的累得快死了,呻吟着:“快……怕有人要……出来了……”
男的喘声哑笑:“你别吓我,我不相信……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来……”
女的似乎觉得“吓他不住”,声音更古怪得叫人肉麻:“哼……真正有人出来的话……
你和奴家都会死……看你还能这么……凶吗?”
男的嘿嘿笑:“我才不怕呢……”
女的叫了:“再不快……奴家要叫了……”
男的嘻嘻笑:“你……叫好了,我说不会有人来的,来了……也不怕……”
南宫华一阵面红心跳,暗道:“真的是渔人,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男的一阵急喘,语不成声的:“你……你这骚货……吁”
长长地一声喘息,声音也静止下来了。
女的笑了:“咕……你还不快让奴家起来?小心着了凉,听老婆子说,着了凉会得什么……”
男的又吁了一口长气:“骚货,你竟咒我会得夹阴伤寒?不饶你,再来!”
只听女的嘻嘻笑:“你不要命了?快四更天啦!奴家必须,快回去!”
男的道:“明夜……早点来!……”
接着,是啧啧连声,“啪”的一声脆响,也不知是谁打了谁?
南宫华再笨,也已听出是什么事了?
她狠狠啐了一口,掩耳不迭,幸而她没有看到人影,一则地道太黑暗,二则相距约三四丈远,又是转折处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恨得牙痒痒地飘身落在朱元峰面前,一扬玉手,就要……一阵又窘迫,又羞愤的心情上涌,她一低蜂首,差点羞出泪来。
那是多么委屈,多么难堪……她的玉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这一握,她感觉得到,也体会得到,该打的冤家,为何会这么“捉狭”,也可想到他不安而抱歉的难言心情,只有她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刹那间,她羞虽未褪,气却消了,为了“表示”一下女孩子的“怒恼”,她挣脱了他的手!
是么,少女的尊严,不容“损害”,矜持中,她非这样“表示无言的抗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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