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姗姗一咦又道:“尽瞪着我做什么?走呀!”
朱元峰皱眉期期道:“你得说说清楚”
蔡姗姗眼圈一红,忽然低下头去道:“你如不希望姗姗也步上她那些师姊妹们的后尘,你就别再逼我;同时,为你自己好,你也应该一本初衷,言所当言,为所当为,就像刚才,不欺心于暗室;一直向前,永不反顾,少猜疑,能忘记,或者能装作已经忘记过去一切,则更好。”
毒龙宫终于出现眼前了,它是位于迷谷丛林中,一座古堡式的宏伟建筑物。
毒龙宫这个名称,以及它那阴森的外貌,虽然在在予人以一种寒栗之感,但是,宫门之内的各种设置,却与一般庄院无甚差异。
铁堡门上建骑楼,厚实高耸的院墙上,每隔十数步便有一座刁斗式的餐台。除了进门一座大厅,两排厢房外,再进去便是一重重的里院,前前后后,一时也算不清共有多少进。
门口守卫者是两名中年壮汉,他们对蔡姗姗执礼甚恭,对朱元峰则看也不看一眼。
蔡姗姗领着朱元峰,穿过可容千人的广厅,经由右边耳门来到一处小偏院前,小院中花木扶疏,景色极为宜人。在假山背后,五六名秀丽少女正在踢毽子,另有三四名则在竹林内嬉逐,笑语盈耳,满院中洋溢着一片欢乐气氛。看到这等情景,朱元峰真有点怀疑,蔡姗姗前此将事情说得那样严重是否有意耸人听闻。
进院后,蔡姗姗扬声叫道:“金铃哪儿去了?”
众少女听得呼唤一齐停止嬉戏,同时转身向朱、蔡两人望来。西厢有人高声应答道:
“谁叫我呀?来啦!来啦!”
接着,一名年约十四五的青衣少女自西厢房内奔出。
蔡栅栅转向朱元峰道:“这丫头叫‘金铃’,是这座院子的管事,你就在这儿先行住下,需用什么只管吩咐,小妹先去看看家师他老人家有没有回来。”
朱元峰大感意外,道:“什么?令师尚未返来?”
蔡姗姗一笑侧目道:“我有没有告诉你,说他老人家已经回来了?”
朱元峰忍住气说道:“你这位大小姐什么时候才会有真话?你说:未获令师允许,生人不准入宫。现在,我进来了,你又说要去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回来。前后矛盾如此,你可否解释一下?”
蔡姗姗笑道:“一点也不矛盾!家师有事去太极谷,小妹去请示时,他老人家说可以先领你进来,但他老人家一时尚无法分身这样解释满意否?”
朱元峰回身四下望了一眼,皱眉道:“你要我跟……跟…她们…这一群女孩子住在一起?”
蔡姗姗扬脸哼了一声道:“怎样?女孩子不是人?”
朱元峰正要说什么时,忽见蔡姗姗飞来一道眼色,意思似说:你又忘了!是我要你这样做,还会有错么?
朱元峰一声干咳,只好忍住没有开口。
蔡姗姗又走过去和那大丫头金铃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然后,转过身来扬扬手,欣然出院而去。
金铃送走蔡姗姗,转身向假山后面那群少女叱道:“白绢,方娘娘叫你,怎么还不去?”
一名白衣少女将手中毽子往地上一丢,笑应道“好,我这就去”
朱元峰正在想着:白绢,这个名字倒不错。及至抬头看清白衣少女的面貌,眼光不禁微微一直!
原来这位白衣少女,人比芳名还要美!眉目之清秀,固不待言。最特殊者,莫过于肌肤之细腻;一双皓腕,几与白色衣衫难分。而那种妩媚天生,亦喜亦嗔的娇羞之态,尤其令人无法不为之悠然神驰!
朱元峰不意丫环群中居然也有这等丽质。他想:此即所谓人有幸与不幸之分了,不是么?如以此妹与蔡姗姗相较,后者固属一代天人,而前者又何处不若后者?
朱元峰默忖着,不禁向白衣少女多望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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