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黄龙帮的人,昨夜钱驼子派人放了我们一把火,今天我们要来对公道,各位乡亲好好坐着,谁也不许动,以免刀剑无情……”这人说到此处,大厅中有大半“客人”,纷纷推开桌子,抽出家伙,蜂拥登楼。大厅中真正的酒客全吓呆了,愕然不知所措。二楼上,钱驼子接到消息,咬牙骂了一声混账,立即通知姑娘们登上顶楼,集中躲进一个大房间,紧闭房门,门外由四名得力的伙计执刀防守。二楼赌厅中的客人,则由另一道楼梯紧急疏散,钱驼子则领着二十来名打手,散布在楼梯口及赌厅一带,准备迎战。
黄龙帮人众冲上二楼,钱驼子方面也已草草布置就绪。
这是一场惨烈的火拼,与一般江湖打对不同,只听得一片呼喝惨嚎之声,到处都是乒乓声响以及刀光和鲜血。
钱驼子带领的部属,身手都不错,只是吃亏在人数太少,与前仆后继的黄龙帮徒,根本不成比例。
楼下靠楼梯口的那一桌,原先那个招呼伙计说话的青年道:
“黄龙帮如果得势,扬州的百姓就惨了,钱驼子大概也受到教训了,我们可不能再闲着。”
说着,他首先站了起来,其余那五名男女也跟着纷纷起身。
厅中一名黄龙帮徒大喝道:“坐下坐在原来的地方。乖乖的不许动!”姓郭的青年扭过头去微笑道:“说不许动的那位朋友,你过来一下好吗?”一个手执钢刀的汉子,立刻大步走了过来,气咻咻地道:“我要你坐下,你就坐下,喊老子过来有什么话要交代?”
姓郭的青年脚下拨开长凳,向那汉子跨近一步,笑着道:“没有话交代,叫你老兄过来,是为了想教教你老兄说话的规矩!”
只听啪啪两声那汉子脸颊上,已左右分别挨了一个大耳光。那汉子虽然来的时候就已全神戒备,但仍然没有瞧清青年汉子的快速动作。恼羞之余,怒火急窜,扬起钢刀便朝郭姓汉子当头劈下。大厅中食客惊上加惊,一齐惊呼出口,胆小的更是扭过头去不敢看这个血腥场面。事实上,这场面虽然吓人,并不惊险。姓郭的青年只是身躯微晃扬起手臂一抄,那把寒光闪闪的钢刀,便在间不容发的动作中换了主人。钢刀接着又一闪,那问罪叫嚣的汉子,便从头顶分为两岸,悠然裂开倒下。大厅中有人尖叫,却没有人敢离开自己的座位,把守大厅四角的几十名黄龙帮徒,见楼下也有钱驼子的人他们以为郭姓青年这一伙也是钱驼子的一声呼啸,纷向这一桌围拢过来。
三名女子中,那个年事较长而瘦削的女子道:“马大哥你们三人上去助钱老板一臂之力,楼下的这批黄龙帮徒,交给我们三姐妹来对何就是了”那个被喊作马大哥的青年点头道:“好,素芬姑娘你们多小心!”他手臂一挥,招呼另外两名青年上楼,有几个不识相的黄龙帮徒,想过来阻拦,全给执刀的郭姓青年一刀一个,干净利落地打发了。另外一个没说过话的青年笑着道:小郭发威了,快上楼,有刀的带路!”回回回回回回楼上战事惨烈,几乎没有一个人不在厮杀,没有一个人身上不沾血迹。钱驼子的手下吃了人少的亏,全是以一敌四,以一敌五,陷身苦战。地上到处有人呻吟,多数是黄龙门下,钱驼子的部属也死伤了好几个。钱驼子本人,则在赌厅中力战碎骨掌和无羽刀两人,虽未露败象,但也显得相当吃力。
如果郭南风三兄弟再迟一会几上来,钱驼子方面伤亡一多,再加上后继无人凌云阁方面就要全军覆没了。
马如龙、朱磊、和郭南风三兄弟都是使刀的名家,在这种大混战的场合,没刀怎行?郭南风在楼下已夺一刀在手,他第一个上楼,秃秃两声敲断两个黄龙帮徒的手臂,双刀落地,他留给后面的马如龙和朱磊捡取,然后杀开一条血路,直奔赌厅。钱驼子手下和黄龙帮徒,在衣着上很少分别,而且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一切都讲求个快字,也不容许你去仔细辨认。
马如龙和朱磊捡到兵刃,分向人堆中杀去,他们的取舍很简单几个人围攻一个,那人数多的,便是他们砍杀的对象!
赌厅中交手的三个人,都没有使用兵刃,碎骨掌练的是拳掌功夫,钱驼子也是这方面的行家,无羽刀秦魂在绰号上虽有个刀字但是,这种刀是他的暗器,刀身不过三四寸长,一但近身打斗,对手如果死缠住他不放,使他没有出手的机会,这种暗器就完全丧失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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