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南风放下酒碗道:“好,今天的酒到此为止,我还要另外办点事情去。”酒海如来道:“去找中条老怪?”郭南风道:“是的。”洒海如来道:“抱歉得很,为了过去的-
层旧关系,这件事我们丐帮实在帮不上忙。”
郭南风笑道:“我要你们丐帮帮什么忙,你以为我要去找老怪拼命?”
酒海如来一呆道:“否则”
郭南风笑道:“如果破庙里有人住,过两天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郭南风回到住处,才晚茶时分,由于阴天的关系,天色已经有点黑下来了。朱磊坐在堂屋里,手托着下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郭南风笑道:“才分手多久,就害起相思病来了?”朱磊回过神来,啐了他一口道:“去你的!”郭南风道:“马大哥呢?”朱磊道:
“去泡澡堂子了,我怕气闷,没去。”郭南风道:“那些银票在谁身上?”朱磊道:“在马大哥房里。”郭南风道:“我有急用,需要一千两,如果马大哥比我早回来,你跟他讲一下。”
朱磊诧异道:“干嘛一下要用这许多银子?”
郭南风道:“晚上回来后,我再告诉你们。”
中条老怪赵一木大概七十多岁,一身衣著很破旧,精神似乎还不错,走起路来,两眼圆睁,腰干挺得笔直。不过,人老了就是老了,强打精神只是装门面,脸上和眼神中的疲惫之色,是怎么也掩瞒不住的。
薄暮时分,他一脚跨进那座破庙,一眼便看到一个衣著清洁整齐,面目端正和蔼的青年人站在陈旧败落的佛龛旁。中条老怪走进庙门,怔了一下道:“你是谁?”那青年微微欠身道:“在下名叫江南三友,是丐帮金杖长老麦前辈的朋友,也是快刀郭南风的朋友。”
中条老怪睁大眼睛听着,一直声色不动,最后听到郭南风几个字,眼中光芒一闪,瞪着那青年道:“那个郭南风人在哪里?”
那青年道:“他从麦七斗长老那里听到老前辈的消息,因为心理有疙瘩,怕前辈生误会,所以一时不敢冒昧前来见前辈。”
中条老怪嘿道:“他还知道害怕?嘿嘿!”
那青年和悦地接着道:“从麦七斗长老口中,晚辈知道前辈是个明理的人,所以不揣冒昧,想来代替敝友郭南风,向前辈解释了一下。”中条老怪冷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杀人偿命!”那青年不疾不徐地道:“听敝友郭南风说:无缘无故死在令徒田立雄手下的人,好像也不少。”
中条老怪道:“那些人跟他姓郭的小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青年悠然叹了口气道:“是的,这些地方就是郭南风的不是了。照说,像他那种脾气实在不该练武,更不该有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他没有想想,他那样做,该得罪多少人?”
一个七十多岁,皮肤老皱的老人,脸红不脸红是很难看得出来的。老怪的气势减弱了,顿了一下,没有开口。
那青年缓缓接着道:“所以,我曾不止-次劝他,凡事替自己想,也要替别人想想,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行为却可以被人谈论很久。田立雄在洛阳的作为,尽人皆知,天底下能收拾他的人,也多的是,又何必要你去做出头粱子?”
那青年一再提酒海如来麦七斗,中条老怪都没有反应,这时忽然问道:“麦七斗那小伙子近况如何?”
那青年微笑道:“麦七斗已经不是什么小伙子丁,他现在是丐帮金杖长老,为人很讲义气,也很喜欢交朋友,人虽胖了些,人缘却不错。”
中条老怪喃喃道:“我没见过这小子已经二十多年了,想不到他已升为长老,能被选为长老级的人物,当然错不到哪里去”
那青年见老怪缅怀往事,不再提及田立雄那段公案,知道此老多少还有一份正义感在,便从容接下去道:
“晚辈在扬州做了点小生意,情况还不错,郭南风不敢来见前辈,他托晚辈带了点小礼物来,算是向前辈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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