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去的线索,都在贾拐子一个人身上,而没有人知道你也有一份。知道东西已到了你手上的人,只有一个沙如塔,如今沙如塔一死,等于把一切线索齐根切断,那女人又能怎么样?”
他笑了笑,又道:“再说,明天大家发现了贾拐子的尸体,知道贾拐子就是当年的‘小癞子’,原来的秘密,根本就不成为其秘密。”
胡香娘沉吟了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她跟着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大布袋,接着道:“提着这口铁箱赶路,不仅笨重,也太惹眼,你把东西清出来装到这布袋里去。”
萧如玉笑道:“我就没有想到这点,还是你们女人家心细。”
铁箱上锁着两把锁,看上去都很坚固。
胡香娘道:“我去找钥匙来。”
萧如玉道:“不必。”
他五指运劲,轻轻一扭,便像撕豆荚般将锁梁扭断了。
胡香娘道:“你的气力不小啊。”
萧如玉暧昧地溜了她一眼道:“我的气力到底有多大,等下你就晓得了。”
胡香娘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娇嗔道:“你嘴巴就不能干净点?”
萧如玉浑身每个毛孔里都像灌进了酥油,滑腻松软得几乎瘫痪了下去。
他伸手想要去掀盖,胡香娘道:“小心点,别碰坏了那对玉狮子和水火球。”
萧如玉连忙缩手,将铁箱重新摆平放正,这才以双手从两边将箱盖合力揭开。
“啊!”
箱盖刚一打开,萧如玉便叫着跳了起来。
并不是兴奋得跳了起来。
而是痛得跳了起来。
人身上最脆弱也最敏感的部分,就是一双眼珠子。
一个人的一双眼珠子如果突然密密插满细如发丝的淬毒梅花针,任你是何等英雄,你也会忍不住要吼叫着跳起来的。
萧如玉现在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
那女人要他小心箱子里的东西;”原来是为了矫正他开箱时的姿势。
她希望他开箱面对着箱盖。
因为箱内弹簧射出的角度是固定的,只有开箱的人,两眼注视着箱盖,箱中那蓬毒针才会全部命中开箱者的面部,才会使其中大部分的毒针射入开箱者的眼珠!
他有句话没有说错,女人的确比男人要细心些。
“所以我说你还不够聪明。一只听胡香娘轻叹着道:“要如果换了我胡香娘是你萧大师父,我就绝不会亲自动手去打开这口箱子。”
(三)
漫漫长夜过去。
新的一天开始。
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照着万物欣欣向荣,也照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过去的这一夜,是个充满欢乐,也充满了血腥味的长夜。
很多人尽情地享受了这一夜。
也有少数人跟这一夜说了再见。
这一夜虽然死了不少重要的人物,但也解答了不少重要的问题。
昨天,花酒堂跟黑刀帮的一场血战,花酒堂虽然大大的占了上风,但结果证明道理并不站在他们那一边。
因为第二天贾拐子的尸体被发现后。大家马上就弄清了这位贾拐子原来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小癞子!
这跟黑刀帮的指控完全吻合。
将无忧老人那批宝物藏在及时乐的人,是花酒堂的人;起走那批宝物的人,也是花酒堂的人。
这个人便是贾拐子!
如今,新的问题是:贾拐子死了,那批宝物又落入了什么人手里?
杀贾拐子的人是沙如塔,杀沙如塔的人是萧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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