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发出一阵凄凉长笑。
老人道:“脱困?说得这么容易,老夫向不畏难,此番却死了心!”
岳洋不禁一怔。
“在下凭掌中剑,不难将诸位铐镣除去,为何说得这么难于登天?”
老人冷笑一声,两眼目注着岳洋,似要寻出什么。
“你掌中剑虽然锋利,却难削断老夫身上所加镣铐,即或如你之言,能除去,还有老夫等身上三百二十四穴道被毒针钉住,非但功力俱被制住,而且毒针一拔,便会立即毒发身死。”
先前长叹老人轻唱了声道:“杨施主岂可出此扫兴之语!这位小施主也是好心好意救我们几个。”
那姓杨老人大笑道:“我是实话实说,难道错了不成?”
“杨施主性惰犹未改掉,贫道也无法相助于你。”
另一老人说着改向岳洋道:“小施主,你为何能来这天柱峰山腹?”
岳洋答道:“我为武当掌门诱来,囚于一室,幸仗掌中双剑锋利,切开铁壁,只因未识途径,误来此处。”
那老人似乎一怔,想起了什么:
“是武当掌门么?那叛徒为何不杀你,却囚你于室中?贫道知他最手狠心黑,小施主何能不死?”
“听老前辈语气,似武当上代尊长?”岳洋问道。
那姓杨老者冷笑一声:“这才是真正掌门蓝星羽上”
岳洋闻言不由大惊。
蓝星羽士长叹了一声道:“这会先莫说它,你说说诱骗你的武当掌门是何形象?会不会是那个人呢?”
岳洋便将黑须道人穿着形象详细说了出来。
蓝星羽士叹气道:“小施主,你受骗了。此人并非叛徒,而是另外一人。”
岳洋闻言如受重击,脑中嗡然一响,只是发怔。
蓝星羽士接道:“小施主,你来武当何故?”
“在下为寻杀父大仇人闹海蚊龙王声平而来。”
“这就是了,王声平就是叛徒,他为何避你不见,反命静普假冒掌门?令贫道疑惑不解!”
岳洋心神大震,料不到主声平就是叛占侵夺掌门之人,登对木立当地,半晌作声不得,他深海那日曼因师太说过新任掌门姓王,就该紧记不忘,如遇冒充之人,不妨当面揭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手法制住。如若这样,也就不会中计被囚了。
岳洋正在自责疏忽,忽听蓝星羽士低喝了一声。
“有人来了,小施主快收剑回鞘,藏在贫道道袍之内。”
岳洋闻言心本不愿,深思误了蓝星羽土性命,无奈事态紧急,刻不容缓,使依他之言,急收剑回鞘,身形急用,扬起蓝星羽士的道袍,躲藏其中,从里边两眼往外偷偷观望。
只见一点昏黄灯光现于室外,灯光映着一瘦削长脸,钧鼻薄唇,目光如某的中年道人,阴森怕人。
那道人一手执着油灯,一手却提着两支大铜壶。只见他冰冷目光一转,冷笑道:“有什么人来过,这门为何开了。”
扬姓老者亦冷笑了一声。
“老夫看你这个头不是安在脖子上,却是长在裤裆内,你上次出去便未合上门,反倒疑种疑鬼。”
瘦削长脸老道闻言大怒,两手放下灯壶,纵身掠在杨性老者身前,手掌一挥向杨姓老者挥了过去。
“吧”的一声大响,刮了杨姓老者一个大嘴巴,骂道:“你是活得有点不耐烦了,再要出口不逊,瞧我不给你一些苦头尝尝,你这老家伙!”
杨姓老者哼了一声,满口牙齿松动,鲜血从口角淌了出来。他怒视道人,两眼目光暴射光芒。
道人冷笑了一声,道:
“如非新任掌门尚念师徒之情,每日三餐水粥不误,你等早成枯骨,哪还有你今天这般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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