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弟说未问诸衡,我有点不信。”贺束兰道。
康风兵:“岳少侠知道倒是无妨,但恐他将匡庐隐秘尽泄于三元帮,为你又带来无穷祸害……”
他们在一旁密谈不提。
但说岳洋趁机快步走在常柏呈身后,也将他拉在一旁,把此行详情一一告知常柏呈。
与其说他敬佩常柏呈才华,不如说他与常柏呈一见如故。
常柏呈一则有心报答苏雨山相救之恩,再则感于岳洋肝胆相照。他两人立在一旁密语,已为贺束兰瞥见,内心更加忧急不已,忙与康风兵诸人商量,万一岳洋知道匡庐其父隐秘反脸而去,这可如何是好?
她对岳洋情深似海,甘为情死,一向了无所惧,惟惧岳洋离去。
康风兵知贺束兰用心,脑中突泛起一个念头,忙在贺束兰耳例低语了一阵。
只见贺束兰满面绯红,娇羞无比,低首胸前,对康风兵说道:“干爹,这怎么成?难道除此别无良策?”
康风兵长叹一声道:“兰儿,我比你父亲还要疼你。你当知男儿志在四方,要岳少侠片刻不离你身旁,势在难免。要知明事达理之人,心头无时无刻不以报仇雪恨方要,不得已连儿女深情也放一边儿。我并非说岳洋少侠薄幸寡情,要知他对事莫不审理权情,谁先准后分得极为清楚。兰儿,你素有知人之明,岳少侠是否始乱终弃之人?
除此一策,无法定你俩夫妻名份,倘使旁人捷兄先登,试问兰儿将何以自处?”
贺束兰不禁心中一惊,哼道:“是呀,洋弟丰神俊逸,倜傥不群,谁个少女见他不情深一往!玉钟山小别后,即有卫英香,目前才分别三两日,又遇上了个乔亦静,万一……”
想到此处,不禁芳心烦乱如麻,垂首久久不起。
康风兵义道:“兰儿,你想清楚了没有,我决不会勉强你。”
贺束兰虽是千肯万肯,可是这种事怎能启口,闷声只是不答。
康民兵原是过来人,心中恍然,道:“这件事交与我吧!”
贺束兰点点头。
那旁岳洋正与常柏呈商议搭救丐帮人物良策。
只听常柏呈叹息一声,道:“少快用心可感,无奈操之过急。你这一吩咐宁千率门下赶往内方山搭救,反倒驱之于死地。”
“何原故?”岳洋惊道。
“凡算计人者,莫不先防自己失风,走漏消息,必预留迟步或辣毒手法。宁千此去,必有凶无吉。”
岳洋对常柏呈信服备至,闻言只急得六神无主,目露忧容道:“这是在下失策,看来你我非立即赶去不可。”
常柏呈摇摇头。
“天下事欲速则不达。事关丐帮荣辱,干系重大再则武当三老也必须设法救出。此理犹若下棋,落子须分前后,一着不慎,不就满盘皆输了吗?待常某仔细考虑如何?”
“全仗常大侠做主。”
这时贺束兰一闪而至,慢声说道:“洋弟,诸衡现在何处?”
这时康风兵也过来,闻言哈哈大笑:“兰儿,急不在一时。我等自夏口赶来武当,一路上滴水未曾入口,也该稍作休息。我看先去襄阳饱餐一顿,再找上一家好客栈住一宵,明日再去如何?”
贺束兰玉颊泛出两朵红云,娇羞无比,说道:“但凭干爹吩咐。”
康风兵又是呵呵大笑,倏出右掌一把拉住岳洋肩膀,道:“贤侄,我们同行,途中咱们正好谈心。一到了襄阳,全被兰儿占去了,老朽可没说话余地了。”
“康大叔取笑了。”岳洋不禁脸上一红,说道。
大笑声中,各各身形疾展。
襄阳城内,一家当地最著名的大利客栈。
此处非但房间洁净,而且附设酒楼,庖厨精湛,甚是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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