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党中一人,见状大喝一声,电射扑出,呼地劈出一掌,立有一股无形潜劲涌出,径向瘦长汉子左掌迎去。
瘦长汉子身形一仰一翻,疾逾飘风般翻出丈外。
“原来是峨嵋败类。”
脚尖一滑,剑芒流动,但听盘陀一怪一声惨呼,一条右臂己被齐肩生生削落,鲜血流个不住。
瘦长汉子大喝一声:“走!”
九条人影疾又隐去。
那自一旁出掌的人是一五旬肥胖老者,见状不禁大惊,援救不及,不禁叹了一声,顿了顿脚。
诸人忙将盘陀一怪扶起,闭住穴道,止住流血,退去……
孤洲内一片喜气洋溢,岳洋已与诸女完成花烛,但他心不旁骛,一心潜悟乃师所传之秘学武功。
他本悟性奇佳,三日过去,功力不觉突飞猛进,诸般玄奥八九融汇贯通,阴阳二气虽已化元归一,仅未至意随念动,趋于无极之境而已。
贺束兰日夕在旁寸步不离,慎防匪党侵入,导致走火入魔。
三日来,大雾迄未消退,仅入夜浓雾化作飞絮片云,但未有进攻。
在第三日中午,傍着一条狭窄芦苇丛中,停着一座双桅巨舟。
舱中聚坐铁翅神燕江胥卒、董金荣、卫飞龙等人闷着喝酒。
这十数人分成多派,明是同一阵线,其实暗中却勾心斗角。
此时,金臂人卫飞龙鲸吸了一口酒后,目注江胥卒道:“长日困守,郁闷无聊,令郎又赶来无期,似此师劳无功,倒不如及早回撤或由我等独行其政为上策。”
江胥卒捋须微笑道:“犬子今日必至,但仍需仰仗卫兄大力相助。时至今日,黑白之争鸿沟已甚显明,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广成二宝万不能落在贱婢手中。”
口中虽是这么说,心中却是怨毒已极,暗定出一个推舟落石之计。
卫飞龙亦是个心计多端,毒如蝎蛇之人,早已发现江胥卒说话时目光闪烁,不禁猛然一挑,对他顿生戒心,佯做苦笑:
“此刻广成二宝对小弟已属份外之想,小弟忧心如焚者乃爱女卫英香不知陷于何种处境耳!”
豹掌董金荣忙道:“吉人自有天相,令媛必定安然无恙……”
黑旗会主突然出声道:“万一贺姓贱婢已启开空闸取出二宝,九天霹雳火珠乃前古至宝,我等岂不成了登门送死么?”
在座诸人闻言不禁一怔;面色大变,纷纷乱作一团。
蓦地,舱外传进宏亮禀报声:
“少帮主到!”
江胥卒不禁精神一振,只见舱外人影连闪陆续走入六人,老少不一,为首一人是身长卓立,面相英俊的少年。
其中二人长发披肩,银须飘拂及胁,鹞目鹰鼻。
舱中坐着五名峨嵋高手,见了此人俱皆站起。
三元帮少帮主江小平对江胥卒道:“孩儿己请得峨嵋三才阁主驾到。”
江胥卒早已立了起来,趋前一步执手寒暄彼此,说道:
“年前,在下曾拜谒峨嵋掌门,金顶上人盛道阁主才智无双,胸怀兵甲,实为峨嵋之秀,遁隐后山不出,在下无限心仪。如今屈辱阁主慨然出山相助,在下甚感荣幸至极,武林亦是甚幸。”
三才阁主只冷冷道了一声:
“不敢!”
江小平遂与其父介绍了同来几人。
铁翅神燕命厨下重整宴席,一时珍馐交陈,杯盘交错。
席间,三才阁主道:“江帮主,贺性婢子两三日来,均未作突围之举么?”
江胥卒点点头。
三才阁主面色突转凝重道:“她天险可恃,如此作为,颇足令人费解。”
摧山掌道:“或许她急欲启开宝匣,两日来俱在参悟开匣之法也未可知。连日大雾漫天,天助于她,加上康老贼诡计多端,他暗我明,使我等,一筹莫展,又无法寻觅孤洲方向,为此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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