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三人已登上一座高山,此山虽未耸云汉,但也峻奇挺拔.
登上岭脊,在苍松翠柏,幽篁奇村中,隐隐现出几座雅轩。
蒙面少女笑道:“这是我定居之处。”当先走去,径向一座四壁粉白的雅钎走去.
轩内布置古雅,紫檀木的家具,壁上满悬名人书画,甚是赏心悦目。
此轩四明四暗、建造得极具匠心,使人倘佯其中,不舍远离。
岳洋心中暗暗称奇,不料在山中竟有如此古雅清静的轩屋。
蒙面少女笑道:“此山名叫玉钟山,紧傍鄱阳湖出口处,凭窗望风景绝佳。”说着纤手推开一扇窗户,果然大江横波,浩荡如镜,江心大孤山矗立如螺,月白风清,气象万干。
少女手指远处道:“逢天高气爽、万里无云之际,可见对江匡卢秀壑、五老云峰奇景.”
岳洋望了一眼道:“在下风闻匡卢千壑竟秀,无峰不奇,姑娘为何不定居于匡卢?”
少女笑道:“难道此山在你眼中竟不值一顾吗?”
岳洋不禁语塞,只报以一笑。
白衣少女娇笑一声,随手关好窗子,青衣女婢已点亮四盏流苏宫灯,照耀得光亮如昼。
白衣少女扯下面纱,露出一张艳丽动人的姿色。
岳洋头一次见少女的真面目,不由看呆了,少女见状忍不住一笑,岳洋心神激荡,忙转眼别顾。
只听白衣少女道:“梅儿,你引岳公子去他卧室吧!”
梅儿笑着应了一声,引岳洋走进左间第二室去。
室内万书插架,琳琅满目,一案榻,面窗而设,梅儿笑道:“你瞧这间好不好?”
岳洋连声道好,梅儿忽望着他问道:“我家姑娘美不美?岳公子今晚见得小姐真面目,有点心动是吧?”
梅儿出言直率,岳洋不禁面红耳赤,肃然答道:“贺姑娘貌比天仙,才华极高,在下何敢妄念,姐姐勿存心戏弄,免得贺姑娘知道,在下吃罪不起。”
“痴子!”梅儿一声笑骂出口,悄然离去。
岳洋听得,忽有所感,斜躺于床榻上,万千惆怅宛如春潮一般,袭涌而来。
他并没有太多回忆,除了双亲大仇及恩师外,五年居于雪地冰天中,思想几乎是麻木了,但眼前飘逝的种种经历,却给他带来无穷的困惑。
因为他拘谨谦和,山居孤寂,自然而然的了解了沉默的好处,沉默是最成功的武器,会令人高深莫测,更能予人猜疑。
这九条大船的来历不但岳洋不知,而且在整个武林中也是一个谜。那七星双钧暴脊、灵官巨煞常红青,一腔盛气而来,落得个损兵折将,其后沈逢春又同往舟中长谈,并无下文,贺姑娘对此讳莫如深,漠然无视,他也不便多问。然而此事却关系着今后武林中的命运与安危……
岳洋心灵上有一种预感,种种迹象都蕴含着神秘的气氛。他脑海中有如走马观灯般转个不停,混乱得如同一团乱麻一窗外山谷中风声阵阵,隐隐入耳,如吟如诉,似涛如潮,不禁沉沉熟睡了过去。
时光荏苒,玉钟山上花落子结,岳洋来此已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中,只知那冷艳绝代的贺姑娘名叫束兰,其余的一无所知。他唯一的收获,就是将贺束兰一身奇奥的武艺学成了十之六七。
贺束兰与岳洋之间,表面上看来只是挚友,而非一对沉缅情热中的爱侣。其实两人都含而不露。
玉钟山冷寂异常,仅有他们廖廖三人,例外的一个康姓老者是贺束兰的奶父,难得十天八日来与贺束兰匆匆见上一面,密语一阵又匆匆离去。岳洋对康姓老者来踪去迹还未问及,只觉得玄秘离奇。
贺束兰感到岳洋沉默得出奇,而有所困惑,一次,嫣然笑道:“洋弟,我们主婢二人在此一切举动,多少俱落在你眼中,难道你就未感觉到有点大异常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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