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欣冷笑一声,不由分说,打在了一起。叭的一声,那人惨叫一声,气绝毙命。
一声惨呼惊动了馆舍中的人,由楼上嗖嗖疾如鹰隼落下六个黑衣人。人人一见死者,勃然大怒,一个额上长有肿瘤的五十开外的老人,跨前一步,冷笑道:“你等可是雪莲教狂徙么?夜郎自大,上门伤人,小小雪莲教竟敢如此狂妄,老夫若容你等立足江湖,武林哪有公道可论。”说着一扬手向五煞拂去。
天蝎宫这面也因有何乐迁的巧妙安排,使他们坚信不疑,今日金臂人卫飞龙来大凉时,何乐迁密令邱道岭的亲信放出风声,卫飞龙来意是找吴峰的晦气,他受了飞天神龙龚翔之托,劝告吴峰门卜,这几口稍自管束,等吴峰返回再说。这番煽惑的话使得吴峰门下深信不疑。
于是,双方都中了计而杀在一处。
突然雪莲教狂煞只觉被无数飞针打中,一痛一麻,真气浮逆,心知不妙,中了奇毒暗器,再要恋战下去,必然当场废命,纷纷拔腿逃跑。却不料吴峰手下的人更快,如形随影,伸手向雪莲教五煞的胸后击去。只几声问哼,五煞立时气绝。
这时,金臂人卫飞龙已率众赶到,见状大怒,厉声喝道:“吴峰门下,果然歹毒,须知血债血还,老夫岂能容你们如此无法无天,哼!”
那个额头上长有肿瘤老人,打量了金臂人卫飞龙两眼,发出长声刺耳的怪笑道:“弑师害兄,无义之徒,也敢以无法无天斥责于人!”
卫飞龙老脸通红,嘿嘿冷笑,森冷面色笼上一层杀机。但卫飞龙那些党羽,哪能敌过蝎尾针的奇毒,纷纷倒地。
卫飞龙一见,使出浑身解数,也把那个长有肉瘤的老头打死。吴峰手下其他五人见同党惨死,纷纷大喝,相继向卫飞龙扑去。但卫飞龙腾身拔起两丈高,在空中一个盘旋,一只金臂毒爪如万钧之力压下。身法变幻莫测,吴峰手下五人猛感呼吸窒息,纷纷惨嗥出声,翻跌在地,气绝身亡。
卫飞龙飘身落地,面色惨白,眼用神光黯淡,显然,他这一击付出了他十年修练的真力。
何乐迁闻信赶来,见状跌足叹息。
卫飞龙强笑了两声道:“何坛主不要为难,吴峰老贼回来,卫某一力承担。”
何乐迁微笑道:“卫教主请勿激动,本山决无置身事外之意,总之,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是,请先回宾舍从长计议。”说着,命手下人清理现场。
卫飞龙无神的目光往四外望了一眼,见自己教下的精英伤亡八九,不禁低喟了一声,同着何乐迁缓缓走去。
这一借刀杀人之计,清除了邱道岭肘腋之患,邱道岭虽说闭门参悟伽叶剑法,表面上不问外事,其实自有耳目报与他知。邱道岭大喜,暗赞何乐迁不愧王佐之才,对何乐迁信任又加深了几分。
但不知何乐迁另有居心,暗怀不轨,邱道岭这等老奸巨滑,也始料不及。
何乐迁在大凉之上,无日不记大仇。不知仇人王声平的下落,需借巡视大凉布防为由,暗暗探听有无王声平的消息,也打听丐帮长老吕用的生死下落。
七日后的清晨。
整个大凉山笼罩在一片斜风细雨中,牛毛雨丝如同霏雾,远山隐约,晓风生寒。
在一座陡削如堑,松柏翠葱的岭背上,静悄悄的一无人迹,黝黑色的山十经过雨水浸润,显得十分松软。
何乐迁由松柏丛中走出,漫若无事。雨丝洒在他那黎黑的脸庞上,油光发亮。但他那件上黄色的长衫,却不带半点水迹。
他眼中里含着忧郁之色,心想:“到大凉山以来,除了阿修罗大阵禁地之外,足迹已遍本山,并未找出王声平和吕用等人的一丝端倪,难道邱道岭把他们囚禁在阿修罗阵内?为此,何乐迁十分失望。此来大凉山的目的就要找到他们。不然沤心沥血取信于邱道岭,岂不是十分荒唐吗?”
何乐迁信步走处,忽地风儿送来一声清磬,循声寻去,见岭上一块大崖石之后边隐约现出一座禅院。地处隐秘,如果没有磬音,绝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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