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慧、玄花颊上立时飞上一层红晕。
清音庵主见状,心知二徒清白身躯不愿人见,略一沉吟道:“这样吧,何檀樾若不嫌二徒愚拙,就收做螟岭如何?”
玄慧、玄芬闻言就要拜了下去。
何乐迁摇手,忙闪在一旁,道:“这万万使不得。”
清音老尼不由愕然。
何乐迁又道:“二位高足若愿与在下兄妹相称,在下倒可应允。不知神尼意下如何?”
清音老尼茫然不解其故,何乐迁偌大年岁,怎说不配为人父?却愿与她们兄妹相称?料必定有缘故,遂令玄慧、玄芬拜何乐迁为兄长。
师令不可忤,玄慧、玄芬只得盈盈拜状于地,唤了声“大哥!”
何乐迁忙伸手搀起,不觉心中一震,暗道:“看玄慧、玄芬年岁较自己年长,我怎能妄为兄长。”立时自悔孟浪。
无奈事已如此,也只好充一时算一时了。
清音庵主请问其故。
何乐迁微微一笑,揭下人次面具,露出了英俊少年的本来面庞,道:“神尼请看,在下怎可妄居人父?”
清音老尼一看,不禁呆住。
玄慧玄芬几曾见过这等俊逸潇洒少年,不由星眸凝视,心中另有一番滋味。
清音老尼叹息道:“檀樾紫芝眉宇,人中之龙,老尼失眼了。”说罢,对玄慧玄芬道:“你们随何坛越去往静室治伤。”
玄慧玄芬低首轻声应是。何乐迁当先向右间静室进去,二女慢慢跟随身后。
清音老尼独坐禅堂,面前放着一册《大乘禅唱》,看着经册,脑中思忖往事。
约莫一柱香时分,忽闻庵外衣袂瑟瑟,落足轻微,忙喝道:“外面是什么人,妄闯禁地,快快退出。”
声犹未了,竹帘无风自开,闪进一条黑影。
清音老尼见来人正是十方阎罗邱道岭,心知其故,镇静从容,长长哦了一声立起稽首道:“贫尼不知山主驾临,未及远迎,恕罪恕罪。”
邱道岭微笑道:“大师还是老样子,十五年来虽近在毗邻,只因老朽事务羁身,未能拜晤,大师休怪。令高足呢?”
清音老尼道:“山居孤寂,拙徒想已安睡,是否贫尼要唤她出来?”
邱道岭道:“不必了!”猛然身形一晃,掠入右面静室。
只见玄慧玄芬合睡一榻,鼻息微闻。扫视两眼后,并无可疑迹象,遂退回禅堂。
清音老尼愕然问道:“山主这是何意?”
邱道岭面色平和道:“本山近日投来不少黑道人物,其中不乏邪淫之徒。老朽方才见一雪莲教徒似向宝庵而来,所以放心不下,追踪而来。”
清音老尼稽首道谢道:“多承山主关注,十多年来,山主禁令如山,无人敢入。不过今晨突发事故!”
邱道岭一怔道:“发生何事?”
清音老尼将何乐迁路过入庵,与李良在之事前后经过说明,接道:“难道山主不知情么?”
邱道岭笑道:“老朽闭关潜修,尚不知此事,难怪待应说话吞吞吐吐。李良在真个胆大妄为,老朽就去刑堂查问。”
说毕,抱拳略一拱手,出室离去。
接着清音老尼跟踪而出,她武功虽已半废,但轻功功力犹在,身形一振,“潜龙升天”掠出竹篱,凝目望去,月色茫茫下,只见邱道岭身形如豆,疾驰而去。
不由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长吁一声,回转庵内。
她揭开右间静室门帘,探头一望,只见二女仰睡床上,眼睛滑溜溜乱转。
二女见清音老尼进来,忙仰身坐起,同声问道:“邱老贼走了没有?”
清音老尼点头道:“何檀樾呢?”
玄慧答道:“他稍时即回。何檀樾真非常人,他事先就料到老贼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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