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与岳洋情如手足,也要趁此闯荡江湖,两人就此下山,策马向山海关方向奔驰而去。
平凡与岳洋随着店小二走进一座塔院内一间宽敞整洁的厅房。
塔院内其它房间都是灯火照耀,室内不时传出笑语喧哗之声,响震户外,不堪入耳。
两人在室内用了一顿丰盛的酒肴,店小二在旁伺候得无微不至,无话找话,有话答腔。岳洋见店小二是多嘴之人,灵机一动,微微笑道:“小二哥,你也坐下陪我们饮一盅吧!”
店小二闻言谄笑道:“二位爷在,哪有小的位,小的不敢。”
平儿道:“我俩可没这个规矩,来,我与你斟一杯。”说着执着酒壶为店小二满满地斟了一杯酒。
两人套问五年前有关山海关渔民出海救起六个武林人物之事,店小二说,确有此事,然而详情他却全然不知,不禁令两人好生失望。
酒足饭饱,店小二收拾残肴离去,二人心情郁郁不乐。
平儿见岳洋神色忧郁,便笑道:“二弟,你莫非是在想巩云丽么?”
巩云雨乃巩天道老山主之孙女,经苏雨山妙手治好了病,她与岳洋可说是谊属同门,情感亲切,这次再度相逢,巩云南已出落得冰肌玉骨,俏丽异常,豆蔻年华,情窦初开。
岳洋也是十四五岁,因日夕服用黄精山药,长得骨骼精健,雄伟异常,望之俨然一十七岁少年,英气奕奕。
对异性之爱慕,是与生俱来的,平儿与岳洋同居云峰孤洞,何尝不思念之,只不料年月变迁,巩云雨已不复是往昔的黄毛丫头可以比了。
重逢之下,那巩云南似笑含嗔,娇媚如花的神情,使岳洋心中顿时生起异样的涟漪,三日来虽有接触,但为避嫌,谈笑之间含蓄异常,然而一个含蓄异常,一个含情欲吐还休,这一切均落在平儿眼中。
岳洋不防平儿有此一问,不禁面红耳赤,忙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岂不知小弟心情,怎好说笑?一来恩师情重,二来血海大仇未报,每每忆起不胜感伤,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师踪仇迹,毫无头绪,令小弟颇有张惶失措,无能为力之感。”
经岳洋这么一说,平儿不禁为之黯然,安慰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换而不舍,方始有成,二弟,愁能伤人亦能误事,你这又何苦?”
岳洋至情至性的人,忍不住又流下两行热泪。
窗外风吼雪猛,邻室豪笑嘈杂之声似乎更大了。
突然,天外送来一声怪啸,超过了一切声音,这啸声尖锐刺耳,令人魂飞魄散。
平儿不禁一怔,忽地扬掌一拂,烛火立时熄灭,悄声道:“二弟,我们隐在窗内窥视,必有一场热闹可瞧。”他比岳洋知道更多江湖上怪异之事。
岳洋一怔,随平儿飞身一跃,闪在窗前,点破窗纸。
只见院中几间房内的灯火同时熄灭,十几条暗影疾闪而出,贴壁而立。
那啸声划破天际疾似奔电而来,夹在狂风怒吼声中,越发凄厉刺耳,院中平添了几分恐怖,宛如巨石压胸,喘不过气。二人屏息凝神,心中乱跳不已。
啸声戛然而止,三条瘦长黑影从空中闪落,立在院中,六道慑人的目光来回扫视,喉中并不住地发出桀桀鸟鸣的阴笑。
内中一人道:“唐山叠呢?他怎么藏首不出?”语调阴沉,入耳心凉。
贴壁而立的人中有一背部微隆的长须老者,闻言跨出一步,宏声答道:“唐老师已西去峨嵋山,碣石三怪,你们也太不量力,竟敢向唐老师寻仇索剑,眼前你们已陷入老朽天网地罗之中,还不束手就擒,欲待何时?”
一声阴沉的怪笑起自那方才问话的瘦长黑影中,身形微微一动,喝道:“你是谁?”
“老朽木弗召。”长须老者声音比前更沉道:“唐老师去你们碣石山如入无人之境,如非他心中有急事需赶回,那不仅取出“巨阙”、“青虹”双剑,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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