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不觉笑道:“唐门三毒竟也识得‘道义’二字,姑娘前所未闻。”
唐衣豪不禁老脸一红。
只听梅儿又道:“那唐老师来在馆舍,为了何事?”
唐衣豪答道:“老朽是找常大人而来,却非向姑娘寻仇。”
梅儿冷笑道:“那么有屈唐老师等常大人转回,面对面把话说明。”
唐衣豪面色惨白,语带威胁道:“姑娘,这是自找麻烦,唐门三毒尚有其二,他们见老朽久久未回,那后果姑娘自知。”
梅儿清丽的面庞上突罩上一层浓霜,冷冷说道:“姑娘如果畏惧唐门三毒,也不至于在你太岁头上动土了。唐门三毒,恶行难数,人神共愤,姑娘正要歼除,唯恐你们不自投罗网。”说时,右臂闪电般伸出,两指并戳,点了唐衣豪肋下三处残穴。唐衣豪额角冷汗如雨。梅儿左手五指一拉,将唐衣豪带了出去.
文武陵古墓森森,人踪绝迹,松涛之声繁嚣盈耳,地面时而卷起一片黄尘,漫天障眼。
风砂漫漫中,岳洋、扶杖老人与守吏踽踽走向馆舍。
扶杖老人面色大变,身形摇摇欲倾,口噤不语。
守吏与岳洋急掺入室。守吏一脚刚跨入门首,也猛感腰眼一冷,天晕地转,倾倒室内。
片刻,古木苍郁中突然出现五条黑影,向馆舍飞奔而来,在门外停了停,密语几句,进入馆舍。
不到盏茶时分,五个江湖能手,满脸懊丧之色,纷纷离馆而去。
“太公望墓”墓道为炽热如焚的阳光照射着,墓周郁郁古木中,深邃幽暗,阴气森森。
岳洋离开不久,林中掠出十数人,峙立墓道,面向墓冢。
墓冢之后忽转出一双黑衣蒙面人,左面一人似为一女,黑衫虽宽大,似隐隐可见胸前高耸,袖管外素手似玉,十指葱嫩。
右面黑衣人冷语道:“方才守吏陪京中来巡视周陵之人似有可疑,你等可瞧出了什么?”
十数人不禁面面相觑,一人答道:“此人文质彬彬,步履松浮,不象习武之人。”
黑衣蒙面人道:“靳香主已随他而去,谅可看出一点端倪。另外,本座已遣唐衣豪等去馆舍查明其人有无可疑,不久当可回报。”
女黑衣蒙面人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道:“靳香主及唐衣豪等人,我敢断言必然有去无回。”
“什么?”黑衣蒙面人诧道:“贤妹此言有何根据?”
“要知大智若愚,深藏若虚者必非常人物,不过此人之来虽是有为,却未必与你我存心作对。”
黑衣蒙面人默默无语,良久才道:“贤妹是说此人大有来历?”
“非但大有来历,而且亦不是存心找我兄妹为难,不过我俩最近所为谅与他实大有干碍……”
黑衣蒙面人沉声道:“武林之内,是非难论,凡做了一事牵涉颇广,与你我有所干碍,难道孰能罢手不成?”
“此事尽可交给我来办,请兄长切勿从中掣肘。”
黑衣蒙面人陡地哈哈大笑道:“凡妹妹自处之事,为兄又何曾阻拦过你。”
突然,五条身影由墓道奔来,禀道:“馆舍全无一人,靳香主与唐衣豪老师等人,想是遭了毒手!”
女黑衣蒙面人道:“小妹所言如何?”
黑衣蒙面人不禁一怔,道:“果然不出妹妹所料。”
一阵强劲的天风,吹拂松枝柏叶,沙沙作响,风中传来一串奔马蹄声,由远及近,绝快异常。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一骑从远处疾驰而来。
马上人一至墓道首端,登时刹住坐骑,落在蒙面人面前,躬身禀道:“雪山人魔与天蝎宫主吴峰已至长安向灞桥而去,黑白两道群雄,亦纷纷赶往灞桥,邱道岭手下很多能手露面,似与吴峰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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