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真君道:“未必见得。”
连燕侯放声大笑道:“你如不信,且请察看四外。”
四外呼声如雷,响遏行云,震得群邪耳鼓欲聋。
火灵真君目光四外一扫,由不得脸色大变,只见东西北三方黑压压地一片武林高手,个个虎目圆睁。
此时,火灵真君一横心,甩手一挥,百数十名大凉高手扬刃出手,冲向南山峡口。
他们这一动手,东西北三面武林高手拥前猛攻。但见他们刀光剑影,喝声震天。
火灵真君见无论哪个方向都冲不出去,心中大惊,暗将早已扣在掌中的五毒硝弹,疾杨打出。
那知赫连燕侯早已看穿他的毒念,在其右臂疾挥之际,左掌疾拂出一片如山劲风,将五毒硝震弹向空中,自相击撞。接着右手一把扣在火灵真君腕脉之上,大喝道:“如不道出邱道岭何在,别怨老夫心辣手黑。”
火灵真君只觉行血攻心,目中一阵金花乱涌,额上沁出豆大汗珠,仍强自抑制,以言相激道:“在下已说过,敝山主已然回转大凉去了,山主空自劳师动众,还是一场扑空,传扬江湖,徒贻笑柄。在下死有何惧?倘在下尚有三寸气在,必报今晚之耻。”
赫连燕侯大笑道:“老朽并不受激,你错了,为虎作怅之辈,老朽岂能让他活命。”
火灵真君自知弄巧成拙,不禁胆魂飞落。
赫连燕侯淡淡一笑道:“老朽除恶务尽,以杀止杀,为武林无数生灵造福,老朽要使你临死之前,悔省过去罪恶。”说着,左手伸出,落指如飞,点了火灵真君的阴穴。
火灵真君面色大变,身形缓缓倒下,话不成声的道:“你……你……好歹毒……”
赫连燕侯微笑道:“老朽上应天心,算不得什么歹毒。”
斜掠而出,挥掌歼攻大凉群邪。
东方微现曙光,毒龙谷中尸体狼藉,血流成渠。
晨风拂掠中,四山葱笼郁翠,涛音如吟。
毒龙谷之役,十方阎罗邱道岭仅以身免。江湖上一传十,十传百,不胫而走,立时传遍了南七北六。
峨嵋山麓正是盛夏褥暑,骄阳炙人,山半已是黄叶秋风,红枫似火。千佛顶上,则白雪坚冰,天风凛冽。
月朗中天,星斗明灭,寒风呼啸怒吼。千佛顶下崖路突现出十数条身影,掠拔如飞,往上疾攀。
万寿寺大殿中黑压压聚会着全山的高手,千手如来佛像座前堂中,盘膝端庄掌门金顶上人。右侧上首,盘座着银须白衣清癯栖云禅师。
栖云禅师虽是金顶上人师叔,而金顶掌门之尊,不以辈份相序,故位在金顶上人之右。
金顶上人面色肃凝,道:“武林传闻业已证明,毒龙谷大凉新败,邱道岭仅以身免,本座连遣三人前往大凉探听,均无获而回。然明查默察,大凉蕴藏着一种肃杀气氛。料不久之后,大凉必更变本加厉,与武林为敌。老衲看来,广施主来日必有大难。”
紫竹大师道:“善哉!掌门之言极是。本山宜置身事外,免沉入邪魔外道之机。”
金顶上人看着紫竹大师道:“紫竹大师之言差矣!岂不知唇亡齿寒,自身亦难保?我峨嵋数十年来已渐衰微,不见重于各大名门正派,如不趁机图强,更待何时?”
忽听曼因师太冷笑道:“如此将陷峨嵋于万劫不复之地,倒行逆施,又何面目相对历代祖师在天之灵?”
金顶上人闻言,不禁脸色铁青,大喝道:“曼因师妹,你屡犯山规,本座一再容忍,如今又出言辱欺掌门,难道本山法刑不能加诸于你么?”
曼因师太沉声道:“师兄以待罪之身,尚有面目擅施掌门权威么?”
此话暗指金顶上人前次失去令符之事。
金顶上人恼羞成怒,老脸红赤,冷笑道:“曼因师妹,非本座不念同门之谊,若法有循私,将何以服众?”说时,目光瞥向殿角八个手执金棍的黑衣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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