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喜,情不自禁地跪拜下地,黑衫老者右掌微微虚空一托,两人只觉有一种无形潜力挡住,使其不能跪下。
只见黑社老者面色一沉道:“老朽最是厌恶此种礼俗,随老朽来!”
三人到达一处绝壁上,天风送爽万树涛生。
黑衫老者道:“赵林,你所习的一套太极剑法,功力略具火候,老夫所授也是太极剑法,与令师所授大不相同,但也很容易学会,你拿剑来!”
赵林心知黑衫老者功力神奇,所授定非等闲,不禁喜笑颜开奉上剑。
黑衫老者接过剑,轻轻一抽.一道青光脱鞘而出,低声说道:“你要看真了,老朽这套剑法只是三十二招,一招四式、名曰‘太极幻形剑’,看似缓慢,其实疾厉神速无比,可说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说着一领剑决,缓缓施展开来,剑化扇形散开,寒光耀目,一招一式无不精奇诡妙,却不生半点风声。
赵林岳洋只觉为一种无形神力逼得身形不能屹立原处,一连退至三丈开外,赵林只凝目看定黑衫老者出招吐式。
岳洋也大为获益,心中默记。但又觉黑社老者所说的“太极幻形剑”一名,似在何处听到过。
黑衫老者反复演练了三遍,才停住手,收剑与赵林道:“你可照式练来?”
赵林接过剑后,道:“晚辈天份禀赋甚差,如有不到之处,请老前辈指正,晚辈当铭感不忘。”
黑衫老者只微微一笑,右手招了招,示意赵林练剑。
赵林于是将剑法施展开来,竟然丝毫不差。
黑衫老者笑道:“你天生资质却是不差,这套太极幻形剑威力甚大,你只慢慢体悟其中神髓,虽遇上武林第一高手,亦可保于不败之地,说后略略一顿,又道:“此地至吴江路途非短,老夫也不留你,你可离开兼程赶去,上寿之前必可到达。”
赵林满面感激之色,躬身下拜道:“老前辈指点宏恩,不能报答万一,愿前辈福寿绵绵,晚辈就此别过。”
黑衫老者道:“好说,他日未必能相见,好自为之,勿刚勿燥,勿贪勿忿。”
赵林道:“谨尊老前辈教言。”一揖至地后,即与岳洋握别,疾掠下山而去。
黑衫老者看见岳洋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不禁一怔,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岳洋垂手答道:“晚辈当年在长白听师母说会施展太极幻形剑,与老前辈所说的一模一样,但不知……”
不待岳洋说完,黑衫老者心神大震,却仰天哈哈大笑道:“名称相同之事,屡见不鲜,例如人名雷同者世人不知凡几,岂可混为一谈,你可曾见过你师母施太极幻形法么?”至此,心头不由勾起妩媚蚀骨的爱妻倩影,鼻中只觉一酸,眼泪只向腹中咽落。
岳洋接着答道:“这倒不曾,唉,只是晚辈恩师也大狠心了,师母等人也未曾死去,他老人家竟遗迹世外,心灰意懒,自误误人,莫此为甚?”
黑衫老者目光一沉,喝道:“你也真胆大,竟敢暗地诽谤师长么?”
岳洋面色诚敬道:“晚辈不敢口是心非,只是实话实说!”
黑社老者鼻中冷哼一声道:“你怎知你师母等人未死,老夫与令师当年也有一面之交,只要你说话确而有据,老夫他日若遇令师,必把话带到!”
岳洋心中疑惑面前的黑衫老者就是其师,却不敢断定,心想不妨一试,遂滔滔说出山海关之行与碣石山所闻所见,又作诡言道:“晚辈在碣石山听得极为清晰,那被称作玉钟岛刹岛主之老人说话,说是师母等人被囚在距玉钟岛外十余里小岛,玉钟岛虽陆沉,小岛相距甚远,就是波及亦不致化作劫灰,不然碣石六怪为何从容逃出,又将‘巨阙’、‘青虹’双剑抢出岛外,可见碣石六人即是师母等人所四小岛上监守之人。”
他一片胡论,却不幸为他言中。
黑衫老者闻言,一腔死水般的心又泛起层层波澜,暗道:“此子神情逼真,未必虚假,可惜自己十万善功尚余一小半未竟,又将重入杀劫纷纷的江湖之中,的确是一件扎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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