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虽感为难,但知脱身不得,忖道:“大丈夫宜随机应变,目前不妨应承,还怕将来没有机会逃走么?”心念一定,忙屈膝拜倒,口称“养父”。
那老头森冷面色泛出一丝笑容,双手扶起,道:“老朽是赫连燕侯,世居海外……”话音未落忽见适才那白衣人疾奔而回,道:“属下已传命下去了,只是尚未发现那少年。时机已至,只待令主前往。”
赫连燕侯道:“知道了,你什都来见过你们的少爷。”
白衣人不禁一愕,另一人飞日示意,两人走在平儿身前躬身施礼道:“参见少令主!”
平儿不禁面色一热,未及还礼,突闻山谷传来一声长啸,随风曳荡,这时,赫连燕侯抄住平儿的手臂喝声“走”,身不由己地悬空掠飞而去。
再说那岳洋急跟木弗召四人而去,唯恐木弗召一行身影走失,尽力施展轻功提纵术,闪跃如飞。临近碣石山绝顶,木弗召等人刹住在一座洞穴之外,岳洋连忙藏在一块岩石后,探头偷看,才发觉平儿未跟来,但又得全神看着木弗召等。木弗召等向洞中观望,忽听一人低声说道:“碣石三怪未必返回此洞,想已离去,若唐山叠到手的真是一对假宝剑,他们必恐唐山叠招来武林高手抢夺,故远遁他处。”
这时,忽闻洞顶上飘来阴森森的笑声道:“谁说姚某兄弟遁去,你们这是自投罗网。”语声阴寒,令人不寒而栗。
木弗召仰天放声大笑道:“你们准知道某人手底下的功夫么。”语带讥讽,满含不屑之神色。
人影纷问,崖上闪电般落下六人来,左首一怪道:“我知你们为怕姚某兄弟放出风声,使你们在武林之内无容身之地,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不惜冒死来此,欲将姚某兄弟杀之灭口,是么?”
木弗召笑道:“你明白就好!”话音一落,左首怪人突然身形一动,向站在木弗召近身的一个灰衣汉子抢攻过去。
那灰衣汉子大喝一声,手中钢刀一式“分浪劈鳌”挥去,刀势疾厉。左首怪人竟不退反进,五指闪电一晃,刀尖被怪人一把捏住,往回一带,那灰衣汉子冲前一步,怪人左掌骄指如刃,迅如雷光石火般向对方肩膀劈下,跟着右腿踢了出去。
只听灰衣汉子一声凄厉惨叫,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于飞了出去,怪人的右手多出一条执刀的右臂,鲜血飘洒在雪地中。
这怪人出手奇快无比,护刀、砍臂、踢腿几乎是一气呵成。
木弗召等人不由大惊,竟料不到三怪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登时怔住。在暗中偷看的岳洋也不由骇目惊心。
方才怪人身手之快,最是刻骨铭心,五年来自己勤练功夫,闭门造车,实不及人家百一,越发坚定了寻师之念。
此刻,只听那击毙灰衣汉子的怪人冷森一笑,慢吞吞地说道:“木弗召,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姚某兄弟并不是泛泛之辈,唐山叠与你自负是恒山名手,将姚某兄弟不放在眼中,其实你们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不堪一击、唐山叠远遁峨嵋,是姚老大既定之计,他去自找毁灭,怨得谁来?”说着一顿,面色一沉,厉声道:“看在昔日的交情上,你们自残一肢,便可饶你们个死,并投在姚某兄弟手下效力,永作不二之臣。”
木弗召与其余二人并肩横立,早已蓄势戒备,闻言面色一变,大喝道:“今日之事总有清偿之日,欲将木某等人留下,休作此想,碣石山下尚有同伴,放开风声,你们三怪永无安宁之日。”
说时急喝一声“走”,话刚出口,身了还未动,突感眼角人影一花,身后又多出僧俗道三个怪人,嘴角噙着一丝阴笑,六道如电的眼神隐含着无穷杀机。
其中一人就是鬼影子肖七,他冷森森地说道:“木弗召,你这叫白日做梦,山下之人被肖某等屠戮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一个活口,这是你意料不到的吧?”
木弗召知今日处境已危如累卵,稍一不慎,便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早已胆寒心悸,但仍强作镇定,脑中闪电思忖如何安然而退,及至一见僧俗道现身,不禁眼中金花冒涌,只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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