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洋又是一怔.暗惊道:“她究竟暗随自己身后良久,怎么丝毫未曾发觉,唉,可见心有旁思,意念分散,此为练武人之大忌,幸好她未暗袭于我,不然岂不死得不明不白?”
他面色镇静,微笑道:“姑娘料得不差,在下迷失石林亦是事实,但不知前见石林中尸体乃是姑娘毙命的么?”
红衣少女显然为岳洋的神采所迷,闻言眉耸微聚,启齿一笑道:“胡说,姑娘哪有这么心黑手辣,你在此林中可曾见过一个双手已残的黑面老人7”
岳洋摇首道:“未曾见过?”
红衣少女眼珠一转,道:“姑娘此刻急于去寻这老人,你如想出石林,就在此静候姑娘转来,要知这片石林是一天生奇门阵图,易入难出,姑娘所知亦仅十之五六,若你深入危境,姑娘亦无法救你出来。”说着惊鸿一闪不见。
岳洋心中一阵盘算,决定在这红衣少女身上找出真象,遂盘膝坐下静候红衣少女返来。
片刻,耳闻身后石峰响起了一声苍老的笑声,不禁一跃而起,循声反扑,低喝道:“什么人?”
扑去之际,只见一条迅如电闪身形冲天而起,只一闪,即又掠越一座石峰跌落,跟着又发出一声阴笑。笑声中含有讥讽意味。岳洋身形跟着纵起扑去,沉声喝道:“是友是敌,亦可现身一见,为何有意作弄?”
岳洋身形才一落,那身形又穿空斜冲飞起,道:“假如追上老夫,还怕老夫不见你么?若然追不上老夫,你无出得石林之日了。”曳着一声长笑,星泻流空,人影如魅,落向远处迷茫夜色之中。
岳洋不禁一怔,暗道:“他说此话莫非另有用意……”
也未暇再去寻思,身形穿起,疾向前面人影跟去。
前面人影并非朝一方向奔跃而去,横东错南,而且似乎不愿岳洋有迷失,尽量使身形显露一点。
月波横空,石林愈来愈密,纷歧错落,变幻无穷。
岳洋追出半个时辰,只见前面人影倏然一沉,即未再现,悄然无迹。他不禁一怔,身形停下,忖道:“这人为何未再现身,大概己至地头,听他语声苍沉,莫非就是那红衣少女所说黑面老人……”
方一动念,即拔身纵去,此时又听到细如以烟之声飘送入耳道:“你可循石林隙径步人,见奇即拐,左三右二,不可妄改,自能见上老夫。”岳洋心中一颤,知遇上功力卓绝的风尘奇人,遂向天空拱了拱手道:“多承老前辈指教!”
随即,岳洋便放开身形向石林隙径走入,径如蛛网扇张,如不是刚才听见指点,必无所适从。
岳洋左拐右弯,路转峰回,片刻之后,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只见石林中现出一泓寒潭,广可亩许,月映潭心,群峰倒映,水波一平如镜,心胸不禁为之一开。
潭那面架着一座水阁,树皮盖顶,树木为屋,屋前延伸出一条木板,长可大许,一个长须老者端坐板端,两足垂沾水面,目中冷电寒芒逼射着岳洋。
岳洋迟疑了一下,高声说道:“老前辈,是否容晚辈一见?”
老人哈哈笑道:“你不会飞渡过来么?这还用问。”
岳洋心说:“你是存心考我的武功,十数丈距离尚难不倒我!”
他提聚了一口丹田真气,“嗖”地一鹤冲天而起六七丈高下,疾变苍鸷展翅身法,蓦地弓腰一平身形,四肢张扩,旋飘而落,宛如落叶飞絮,身形极美。
那老叟目睹岳洋轻功竟如此精湛,不禁赞道:“好七禽身法!”
在岳洋下降之时,他坐式不变,突平平升起,双足一沾板缘,身形疾闪掠入水阁中,转身仁立。
这时,岳洋已落在木板上,笑道:“晚辈现丑!”说时人却已向水阁而去。
那老者目中满是惊诧之色,一转不转地望着岳洋。
岳洋又道:“老前辈请示名号,以免晚辈失礼。”话落人已落在老者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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