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传令道:
奉帮主令,传谕全帮上下得知:银牌一舵暂领内堂香主之职。银牌二舵实授外堂香主之职。银牌三舵实授执法堂香主之职。银牌四舵实授护法堂香主之职。银牌五舵实授巡按堂香主之职。
铜牌一舵为首舵君山舵主。
铜牌二舵为湘阴分舵舵主。
铜牌三舵为黄坡分舵舵主。
铜牌四舵为岳阳分舵舵主。
铜牌五舵暂留总舵待命,遇缺分发。
竹牌二十舵一律改成铁牌一舵、二舵、三舵……自今而后,全部改号,新帮符于三日内发放。礼成,撒坛,上席。
两排条凳上的铁牌舵主,纷纷起立,走出园门,一会儿之后,依次托盘而进,酒肴纷呈。一片欢洽气象。
酒过三巡,小锣当然一响,全园立即噤声,令童传令道:“巡按堂孙香主听令,着即接替护法堂香主之职,转知护法香主归座入席。”
巫山淫蛟朗诺一声,才待离去时,侧院院墙上有人哈哈大笑道:“难得贵宾们联袂降临,真乃敝帮之幸,本舵不揣冒昧,谨代敝帮帮主表示迎迓,哈哈……请。”
这是伏虎尊者的声音。
声欧人落,一阵长短不齐的哈哈之声相继而起,就在同时,院墙上出现了三条人影。
司马玉龙心头“紧。连忙运目望去,啊,三人中最后一个,年约五旬开外,相貌奇古,头戴天师冠,身披王恭鹤氅,腰系羊叔子绶带,足踏香山飞雪履,同字脸,古月眉,柳髯拂胸,手执拂尘一柄,不正是他的恩师,武当派当今掌门人,武当五清之首的上清道长么?
在上清道长前面,站在中间的一个,长眉红脸,身材魁梧,身着一袭淡灰僧袍,手捧碧玉如意,法相庄严之至……那正是衡山派掌门人一瓢大师。
最前面的一个,司马玉龙虽不认得,但在端详了那人的垂胸白须,以及那副不怒而威的剑眉虎目后,司马玉龙知道一点错不了,他便是赫赫有名的,北邙天龙老人。
司马玉龙兴奋得几乎想跳身而出,可是,他忽然想及,今夜好戏正多,出去了,除了增加纷扰外,有害无益,何不静作壁上观,伺机行事的好?
司马玉龙继续向园中望去。
墙头三老,相顾一望,立即飘身入园。
蒙面帮主自席上立身而起。
黑水黄衣蓝面叟视若无睹地自顾自喝。
冷面金刚面有惭色。其余众人均显得异常惶惑。
伏虎尊者走近蒙面帮主席前,低声报告了几句,蒙面帮主点点头又吩咐了几句,伏虎尊者躬身退下,伏虎尊者退下之后,挥手命品字下端,原来是杨花仙子等人占据的一席全体离座,另由铁牌舵主上前迅速清理停当,伏虎尊者上前肃客。一瓢大师高诵一声善哉,仍由天龙老人带头,相将入席。
小锣一响,全园无声。
蒙面帮主遥向天龙老人这一席微微一福,以清脆无比的声调致意道:“武当、衡山、北邙,为当今武林六派中之佼佼者,今夜三位掌门人连袂降尊纡贵而来,又适值本帮坛期刚过,自不能令人视为等闲之意外巧合。唯本帮创立伊始,与各派尚无怨怨可言,虽说本帮香主中不乏六派中人、但人各有志,志同者,道乃能合,三位掌门人胸襟豪阔,自不会为此既成事实斤斤计较。是以,本帮主谨代表本帮首先明告三位掌门人,三位此来,如属观光性质,本帮竭庆欢迎,并聊备水酒数盅,以示敬意,如三位此来另有指教,亦请当场明示,以便候教。”
天龙老人哈哈一阵大笑。
一瓢大师起身合掌答道:“我佛慈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谢帮主美意,我等此行善善恶恶,尚在一念未定之间,但愿我佛慈悲。……请帮主少待贫僧与天龙老人有一点私事须先了结,方好作答。”
一瓢大师说毕落座,天龙老人手捻拂胸白须,起身向冷面金刚韩秋厉声喝道:“韩秋,你倒说说看,北邙派有什么对不起你韩某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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