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量并不太大,才喝了半壶,便已感到了三分醉意。
以目前司马玉龙在内功修为上的成就,只要将真气略加调理,任何烈酒,装上个三二斤,也不会有甚问题。但现在的情形不同,他喝酒,为的就是博个飘飘然,那样做,所为何来?
所以,他醉得很快。
三分,四分,五分……他,渐渐地高兴起来。
他相:如果这个时候碰上一个志同道合,年轻脱俗,有如侯良玉那样的朋友,下棋论诗,或者……该多好!
侯良玉,侯良玉……司马玉龙想着,想着……突然打了个寒噤。
玉龙:如你惜命,即在全神防范你的朋友。
她现在走了,但她可能再来……
天山慕容卿
那一夜,在鲁山,毒妇的留柬,又在他的脑海中映现出来。
由于毒妇一直没有向他说明,以致司马玉龙始终无法明了那一夜整个的真象。侯良玉一去不返,是事实,但侯良玉所使用的手段,以及身份,动机,甚至是男是女,到现在,仍然是个谜,无法十分肯定。一只有一点司马玉龙很清楚,那位侯良玉的武功,决不在他司马玉龙之下!
世事真是如此般地灵活多变,令人浩叹。好不容易,他司马玉龙方自庆幸结识了一个文武才貌俱全的朋友,而转眼间,这个朋友竟又变成了一个善恶不明,费人猜疑的人物!
司马玉龙想着摇摇头,微啃一声,又干了一杯。
当他将酒杯移开嘴唇的时候,他,司马玉龙,突然感到眼前基然一亮!
原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一人。
只见那人约莫三旬出头,身穿蓝绸长衫,手提一只大藤箱,剑周星目,鼻梁挺直,唇角微勾沉,英俊中别具一种慑人的深沉风度。
店伙计哈腰迎将上去。
那人挥了挥空着的手,先朝厅内众人约略地打量了一遍,然后将视线落在司马玉龙的身上。
最后,他朝司马玉龙点点头,微微一笑,便在司马玉龙身旁不远处的另一副散座坐了下来。
司马玉龙虽然不识对方,但为了礼貌,便也含笑欠了欠身,算是还礼。
店伙计上前躬身道:“客官,您是落店还是打尖?”
那人微微一笑道:“两样都要!”
“先看房间?”
“不忙。”
“先喝点酒?”
“来茶。”
店伙计哈腰而退。
这么个客人,结果只做了一壶清茶的生意,实在大出那位店伙计意料之外。
店伙计去后,那人掉脸向司马玉龙微笑说道:“老弟,我们能坐在一起谈谈么?”
司马玉龙高兴地起身让坐道:“当然可以……欢迎之至!”
那人毫不客气地在司与在龙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老弟如何称呼法?”
“司马玉龙,您呢?”
“尚心士!”
“尚心士?”
司马玉龙复念了一遍,不禁一怔。
什么?尚心士?听起来多像“伤心氏”!
那人微微一笑道:“老弟,你想到哪儿去了?”
司马玉龙赧然一笑道:“没……没有……我听做……咳……咳。”
“你听成伤心氏了是不是?”那人摇头苦笑道:“名姓常给一个人带来许多意外的烦恼,在下生平最怕跟人家通名报姓,便是这个缘故。”
“尚昆!”司马玉龙立即致歉道:“我喝了点酒,真是失仪得很。”
尚心士摇头笑道:“哪里,老弟你多心了。愚兄只不过是偶有所感而藉此泛论而已,并非责怪于你,这可千万误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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