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另有依据。”
“依据何在?”
“很多,很多,但我不能分析给你听!”司马玉龙摇头说着,他见老妖双目中凶光再现,于是大声又道:“蓝脸老儿,你该知道今天要找仇志的并不是你蓝胜老儿一个人,你老儿不妨回去先见见南海花老前辈,司马玉龙这样说了,依据何在?南海花老前辈或许能代我司马玉龙解释也不一定。”
提及南海一枝花,三色老妖的高大身躯似乎微微一震。
司马玉龙见了,暗暗讶忖道:这不是怪事么?三色老妖这一震又显示着什么意义呢?看样子,当年公案的真正内情似乎是愈来愈复杂了!
“老夫不愿再跟你小子噜嗦了,老夫只问你刚才那种武功的由来!”
老妖吼着,凶态暴露。
蓄势待扑,较前更猛。
司马玉龙暗叹道:势在必战了,但愿历代祖师垂佑,玉龙如不幸落败,非战之罪,神鬼共鉴之!
老妖见他不语,紧逼两步,狂吼道:“小子,你说不说?”
司马玉龙因心意已决,倒反而气定神闲,越发镇静下来,他抬起脸,朝来势汹汹的老妖,微微一笑,缓声道:“那是一位你老儿所无法想象得到的前辈,因为这种武功并非他老人家的本门武学,一切缘出巧合,所以,纵说出你老儿了也未必肯信,既然你老儿昧于事理,择恶固执,任玉龙如何分说也是白费唇舌,你老儿如以为我司马玉可教,就请动手吧!”
“整了小的,不愁老的不出头!”
老妖冷喝着,狞笑一声,身躯暴长,两臂齐张,十指屈曲如钩,黄绸披风飘扬如翼,似一头狂狮般地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朝司马玉龙当头猛罩而下。
司马玉龙面对着这位曾与自己师祖五行异叟打过平手的一代巨魔,丝毫不敢大意。虽然他自知本身的先天太极式以及五行神功均已臻达八成火候左右,但因老妖的功力业已一甲子有半,精纯深厚。华山一掌历经九死,方逃一生,前事记忆犹新,弥足取训。
他,司马玉龙,并非惜死之人。
但是,为了很多很多的原因,他不能死于此时此地!
他如死了,第一个对不起的,便是恩师五行怪叟!
五行门自遭金兰之变,已添订了一条传男不传女的门规,这条门规定得极不合乎情理,但它却蘸着血泪写成的。
司马玉龙他知道恩师这样做完全是一种惩罚自己的行为,他更知道恩师很希望这一条门规能够自他老人家这一代起,也自他老人家这一代止。
掌门人均有删增门规之权,他要留给司马玉龙改过来。
司马玉龙要改,则必须要在处理了金兰之后,处理的方式,是决定这条门规存废的重要因素,清理门户须藉重外力,是门户之羞,五行任叟自知无除去金兰之力,这是他自毁一身得来不易的功力,以助长司马玉龙的最大原因,虽然如此,五行怪叟以一个与常人无异之躯,迢迢千里,拖着艰苦的脚步奔向天山,其心情是不难想见的。
老家的心情是沉重的,悲痛的!
因为,他并不能确切地知道司马玉龙能否完成使命。
五行怪叟实在是为了这一点才去天山,因为他想活下去,想活着见到司马玉龙如何做,不然他老人家也许早已以一死而谢罪师门了。
金兰功力如何?并不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成就如苗疆桃面骚狐罗香荷、冷面金刚韩秋、黑手天王萧昆这等声威震撼武林的一代怪杰,甘以臣奴事之,岂是偶然?
三色老妖雄羁于白山黑水之间,且曾一度横扫中原武林,这等人物心目中。除了自己,他还瞧得起谁呢?
但他却被金兰请来了!
老妖现职天地帮总教练之位,总教练,名称好听一点罢了,严格说起来,还不是在帮主之下,受命于帮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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