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情那四朵小绢花的形状之后,小风流心头一紧,不期然低下头去,朝偷偷松开的掌心迅速掠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小风流一颗心几乎为之跳出口腔之外。
我的妈呀小风流心底一声尖叫,转身便向一条小巷中没命奔去!小风流仗着地形熟,在小巷中东盘西拐,眨眼来至景阳观前。方半仙见小风流气急败坏的奔过来,心中预感不妙,脸上马上变了脸色!
方半仙颤巍巍的自椅中站起,强自镇定着问道:“什什么事,这这样慌慌张张的?”
小风流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道:“来来啦!”
方半仙目瞪口呆,眼珠缓缓上翻,终于通的一声,和椅向后栽倒!
“不好,方半仙中风了!”
附近摊贩发出一片惊呼,同时向相桌簇涌过去。
就在众人七手八脚,忙着为方半仙施救之际,四名骑着黄骠马的黄衣武士于观前广场上出现。
闲人纷纷避让,四骑得得而来,一径去至景阳观前;在经过那座纷杂的相摊时,马上四名武士谁也没有朝相摊多望一眼。四名武士于观前下马,摔下马缰,大踏步向观中鱼贯而入;留下的四匹黄骠马,全都一动不动,仍像先前有人骑着那样排列得整整齐齐,人们见了不禁暗暗称奇。
忽然有人咦了一声道:“方半仙,您好啦?”
是的,方半仙的病好了!他站起身来,扶正座椅,拍拍身上的泥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向那些熟人笑笑道:“没有什么,咳,老毛病,好了,好了,激谢,谢谢!”
一切回复正常。摊贩们各归本位,方半仙也仍旧坐在他那张破木椅上。
小风流靠去师父身边低声道:“看样子好像不是……”
方半仙轻轻一咳。做徒弟的便没有再说下去。方半仙半歪着身躯,以眼角溜向观门,神情依然甚为紧张。
小风流忍不住又道:“师父,这四人是不是花帝座下?”
方半仙忽然转过脸来道:“那件东西呢?”
小风流一呆,望望两只空手失声道:“啊,糟了,快,待徒儿马上回去找找看!”
方半仙微微摇头道:“算了,丢掉也好。”
小风流忽然低呼道:“师父快瞧,他们出来了!”
四名黄衣武士正自景阳观中向外走出,进去空着一双手,出来时仍然一双空手,四人脸上不见任何表情,谁也不知道四人在观中做了些什么。
方半仙蹙额喃喃道:“真是怪事!……”
方半仙正在自语着,忽然看见一名黑衣少年自观中匆匆追出,黑衣少年大声响了一下,四名方欲上马的黄衣武士闻声不由得一致霍地转过身来,黑衣少年赶上一步,指着四武士英雄结上那朵小绢花问道:“四位额上这朵花……”
四武士脸色同时一变,其中一人注目沉声道:“这朵花怎么样?”
黑衣少年并未因四武士之汹汹气势而有所不安,想了想抬头道:“在下可不可以随各位前去见见它的主人?”
那名武士很快的瞪着眼接着道:“你知道它主人是谁?”
黑衣少年似乎给问住了,数度欲言又止,神色间显得颇为犹豫难决。
那名武士狠狠向地下啐了一口道:“嘿!简直活腻了!”
说着,手一挥。另外三名武士跟着转过身来,分别跃登马背,马缰一抖,得得而去。
留在观前台阶上的黑衣少年,目送四骑远去,脸上表情在惆怅中透着几分温怒,最后耸耸肩胛露出一个无声的苦笑,皱着眉头下阶向广场中走来。
方半仙见了这等情景,匆匆拉过徒弟小风流,不知附耳说了几句什么话,小风流头一点,立即打人群中向黑衣少年悄悄拢去。
苏天民正于人群中向场外挤去时,身后衣角忽然被人轻轻拉了一把,掉过头去一看,原来是个破衣蓬头,年约十六七岁的精瘦小子,他以为对方是个小叫化,想也没想便向怀中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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