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金风又是一震,接着促声道:“那么,前些在清河,以及在冀北作案的,都是你苏兄一人所为了?”
苏天民答道:“是的,小弟身法,曾受鬼帝指点,令祖应无不识之理!”
贺金风道:“此亦家祖正在追查苏兄行踪的原因之一!”
苏天民道:“贺兄,不,应该是河兄吧!现在,小弟也要问一句了,河兄身法,亦杂鬼帝武学在内,又是何处习来?”
贺金风道:“说来一言难尽,现在没有时间谈这些了!”
稍顿,羞涩地又接道:“我叫河锦凤,我,我”
苏天民微笑传音道:“小弟早知道了!”
贺金风低低道:“苏兄……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
苏天民不即作答,缓缓族身,四下又望了一眼,确定无人注意这边,方始沉声警告对方道:“小弟已冒极大危险,混入对方阵营,现且为对方封作三级武士,今夜主要任务,便是监视你贺兄行动。如今,先请贺兄记取两点:第一,贺兄言行必须自此检点,不能暴露裙衩身份。第二,贺兄切切不可表示已知悉小弟为何许人也,一切均须保持常态,尤须留神那陈姓老鬼!”
贺金风似甚吃惊道:“那陈姓老鬼难道竟是府中派出之内奸不成?”
苏天民道:“正牌一级武士!”
贺金风轻啊道:“那么”
苏天民道:“小弟清楚贺兄意思。关于这一点,贺兄大可不必为令祖担忧,陈姓老鬼,武功容或在令祖之上,但令祖智计超人,且精擅易容神术,老鬼必然奈何不了,贺兄如想抽身前去知会令祖,也许会将事情弄糟!”
贺金风点头道:“是的”
一语未竟,身后忽然有人笑道:“这一局谁赢了?”
苏贺两人,双吃一惊。转脸望去,原来是潘姚文士。两人均知潘姚文士非武林中人,看清之后,顿告安心。
苏天民定了一下神,笑道:“这一着我们贺老弟考虑已达盏茶之久,至今依然未能落子,胜负之数如何,潘兄想想也就可以知道了。”
潘姓文士大喜鼓掌道:“毕竟苏兄要得!”
贺金风一揽棋局,起身道:“不下了!”
潘姓文士一怔道:“为什么?”
贺金风淡淡说道:“下棋乃怡情悦性之举,若有俗人从旁一叫一闹,还有什么情趣可言?”
潘姓文士先是一呆,继而又复哈哈大笑起来。就在这时候两名家丁入厅排席,另外两名家丁则将灯火点上。
不一会,用毕晚餐,诸文士相与来至府外门楼下,主持灯谜猜射事宜。
闲人麇集不久,首先有人叫道:“我打这一条!”
那人指着的谜面是:“木耳,打四书一句。”
潘姓文士看完谜面,转向那人问道:“朋友打哪一句?”
那人朗声答道:“听而不闻!”
胡姓文士听了,立即扬起较槌,通,通,通,连擂三下。
接着,一名家丁致赠奖品,另一名家丁则将谜条撕下,改贴上另外一道谜题。端木秀才向苏天民低声笑道:“饭扒碗边,最容易的一题,果然先给猜了!”
苏天民笑着点点头,讵知,新换谜题刚刚张贴竣事,人丛中即有一名黄瘦书生挤出来指着道:“这一条由不才打了吧!”
众人注目望去,看清黄瘦书生所指之谜面是:“新婚两景:(一)难题。(二)煞风景,附注:前者限论语两句,后者限孟子一小段,具对合适者奖银十两!”
苏天民看完后、转脸低声问道:“这一题谁拟的?昨天小弟怎么没有看到?”
端木秀才忍笑道:“大官人刚刚差人送来。”
苏天民一哦道:“内眷所拟?”
端木秀才点头低笑道:“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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