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于这一点,苏天民先是觉得很奇怪,但是,他终于渐渐想通了,他相信这乃是事实!
经过进一步之思考,苏天民终于豁然领悟。
他发觉一个人,必须基于一股强烈的道义感,和责任心,才能产生一股无畏的勇气!
前此,仙樵和他在一起,由于两人身上有着一部六合真经,以致一种如泰山的压力,迫使他老儿不得不坚强起来,因为他自己纵然不惜一死,但他可不能因此连累别人所有武林中人今后整个武林之劫运!
所以,老儿必须坚强!
其后,两人一分手,真经由他带走,老儿再没有什么顾虑了,生生死死,全是一个人的事,无所谓责任,无所谓道义,那股勇气便再也建立不起来了。
唉,人啊,伟大在这种地方,弱点之暴露情形亦复相同!
七巧手忽然轻轻喂了一声道:“老弟,你一只衣袖,究竟要多久才能套得上?”
苏天民自沉思中惊醒,忙说道:“噢,快了……衣带,是的,还有……好,没有什么了,竹杖或木棍,可以随便找一根,那么咱们就走吧!”
同一时候
洛阳城北,某废宅的一条地下密道中,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被四名彪形壮汉打地道中押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慧眼仙樵”赵中峰,以及那位在年轻时,被武林中喊做“青城花道士”管城子,其后“淫名”大噪,为青城五老所迫,只得交出掌门职位,还俗恢复本姓的“青城扫花叟”严柏郊!
两人衣履不整,脚步踉跄,显然受过一顿刑讯。
这时,密道尽端那扇石板门被打开后,一名汉子先进去点上壁间一盏油灯,然后两人便被分别关进牢中那两只坟形囚笼内!
这座地牢似已多年未经使用,蛛网遍布,霉味薰人,地下一片潮湿,到处生满暗绿色的藓苔。
四名汉子锁好囚笼,迅速掩鼻退去。
这边,扫花叟容得牢门拉紧,密道中脚步声去远,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咬牙切齿地瞪眼怒叫道:“喂,姓赵的,我问你”
慧眼仙樵悠悠然抬起脸孔道:“问什么?”
扫花叟厉声道:“老夫问你,你我之间,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姓赵的这次为什么一定要将我严某人拖下水?”
慧眼仙樵耸耸肩胛道:“打昨天到现在,前前后后,我赵某人吃的苦头,也不比你姓严的为少啊!”
扫花叟勃然大怒道:“混账!你他妈的,吃苦头是活该!我严柏郊凭哪一点,要陪你他妈的受这冤枉罪?奶奶的,你,你替我说个名堂出来!”
慧眼仙樵皱皱眉头,喃喃说道:“唉,灵台受制,可真不是味道。”
扫花叟怒吼道:“快说!”
慧眼仙樵懒懒然合上眼皮道:“该休息了,老朋友。”
扫花叟厉喝道:“你敢不说!”
慧眼仙樵轻轻一嘿,仰脸闭目,手脚放松,大有就此睡去之意。
扫花叟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睚眦尽裂。
然而,他和仙樵一样,全身几处重要穴道,均遭符老以独门手法封闭,纵想拼命,亦属枉然!
慧眼仙樵一双眼皮刚刚合上,眉宇间神色微微一动,忽然支身坐起道:“严老,趁此刻无人,我们来平心静气的谈几句如何?”
扫花叟气得浑身发抖道:“是的,你说”
慧眼仙樵脸色一整道:“首先,得求您马上停止做作。像您现在这样一股劲的穷嚷不休,别人听了也许以为是真的,我赵某可有点肉麻得受不了!”
扫花叟为之气结,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慧眼仙樵正容接下去道:“您严老必须明白,一个人只有一条命,姓赵的不慎被擒,也并非有意如此;可是,您严老之表现却使人失望之至,在对质之初,您若能以此取信,幸获置身事外,我姓赵的并不反对。因为,您当初交下这份差使,亦系出自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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