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慧眼仙樵带来无名剑客的严重口信,众人方磋议间,鬼帝适又自北邙方面赶至!
鬼帝之适时到来,使得众人精神无不大大一振!因为九位武帝,各擅其长,如论智谋计,则首推“鬼”“术”“刀”等三帝,而三帝之中,“鬼帝”之心机,较之“术刀”两帝,显然又胜一筹。
鬼帝坐定后,由剑帝高飞虹将仙樵之传语重新复述一遍,说完顺便问道:“阴老儿能否揣及魔方蠢蠢欲动者,所为何事?”
鬼帝四下里环扫一眼,最后望向术、刀两帝问道:“河、常二兄看法如何?”
术、刀两帝,同时摇头,由刀帝常冶皱眉答道:“说来惭愧得很,我们几个,在阴兄来到之前,即已就各方面,纷纷加以蠡测,但结果一无所获。上官见认为老魔之所以调兵遣将,可能仍旧是为了兜缉我们那位天民老弟:夏侯兄则以为老魔在气无可出之余,也好准备着要对北邙山区来一次大举进攻;而我们素娥秦大姐,则另有一套看法,说来虽较夏侯、上官两兄之推断更近情理,惟依河老儿之意见,觉得也不无商榷之处……”
鬼帝轻轻一哦,拦着道:“秦大姐的看法怎样?”
刀帝常冶望了毒帝九尾姬一眼,说道:“秦大姐的猜想是,老魔情急之下,很可能杀戒大开,遍纵武士,到处肆虐,藉以迫使我们九个自动露面……”
鬼帝点点头,自语般说道:“颇有可能。”
接着,抬起头来,又问道:“那么河老儿对此有何意见?老儿觉得秦大姐这种猜测,其中一点,尚有待商榷?”
刀帝常冶道:“河老儿觉得,公孙老魔狂妄自大,为的就是沽名钓誉,这从老魔前此对少林之围而不攻,可获明证,在尚掌握着绝对优势的今天,老魔似乎不致出此下策!”
鬼帝沉吟不语,显对术帝之看法,亦觉甚为有理。
仙帝马大年忽然不胜其烦地,大声说道:“你们呀!哼,全是庸人自扰!依了我驼子,这种事根本就犯不着去为它穷伤瞎脑筋!”
鬼帝转过头去,微微一笑道:“马兄有何高见?”
仙帝马大年不假思索地答道:“古语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迟迟早早,不是你杀过来,便是我杀过去,今日之事,除了动刀枪,拼拳,我驼于就想不出,尚有其他什么更好的法门!猜对了又怎样?”
这位“五行恶驼”,下起棋来像个大孩子,上了战阵,则是有名猛神凶煞一个,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听别人穷念婆婆妈妈经!鬼帝对此老知之有素,这时自不便加以回驳,告之以兵贵知己知彼的大道理。
花帝夏侯尚嗜酒棋,性格豪放,是九帝之中,与恶驼马大年脾气较为接近的一个,这时不禁与恶驼马大年生出同感当下望向鬼帝,点点头说道:“老夫亦认为马驼见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主张,不失为快人快语。我们尚有高老二在那边,如遇非常变化,高老二必然会先期示警,在敌情未明之前,从事纷优,确属不智之举!”
恶驼马大年感慰之余,起身挥手道:“来,夏侯兄,他们搞他们的,咱们过去杀它两盘片花帝自然不会拒绝,欣然离坐,捋髯笑问道:“这次让你几子?”
恶驼马大年应声道:“平下!”
花帝颇感诧异道:“怎么说?”
恶驼瞪眼道:“我驼子说,刚对你这位花酒尊者有点好感,最好别让三两名无谓闲话,给一下子破坏干净!”
众人听了,无不大笑。
花帝点点头,笑道:“行,行,平下就平下。总而言之,要保持你马驼兄这份‘好感’,将不是一件容易事就是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不过,笑声很快便告消失,暖厅中除了棋子落盘声响,几乎落针可闻。每个人都在出神沉思,因为问题之严重性,并未因花、仙两帝之笑闹而告解决。
这时的暖厅中,气氛之所以愈来愈沉闷的另一原因,便是以,多智见称的鬼帝,迄未表示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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