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听到开门的声音,听到白七说了句什么,然后又听到关门的声音。
张猫儿的闺女大翠今晚又可以赚几个快活钱“补贴家用”了。
木头懒得去听,可偏偏白七的一句话飘进了他耳朵里:
“东厢那个姓秦的是什么时候来的?”
木头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问他做什么?,,
“不做什么。问问。”
“你打招呼叫俺来,就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嘛!”
然后的声音自然好听不到哪里去。大翠“叫床”的功夫还显得比较生疏,不似张猫儿的老婆那么纯熟老到。
这两个女的“叫床”声音木头已经耳熟能详了。他想不通的是,这么大的声响,张猫儿怎么会听不见呢?
也许张猫儿是装不知道吧!
老婆闺女和客人睡觉,可能赚到不少钱的,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她们当然很愿意做,张猫儿当然也就懒得管了。
话又说回来,、张猫儿就算想管,管得了吗?
张猫儿可以管的,只是不让她们和自己店里的伙计睡觉。
原因很简单。和伙计睡觉,她们快活了,张猫儿却没拿到钱。
木头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他知道不一会儿白七就会旧话重提的。
果然,盏茶工会,白七就败阵了,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踉拉风箱似的,大翠的呻吟声里,饱含着失望和不满。
木头的耳朵又紧了起来,但很快又耷拉下来了。
显然白七是在用某一种方式努力满足大翠,大翠的呻吟又变得痛苦了。
白七这么卖力气讨好大翠,当然是别有用心。
木头等着等着,越等困境越浓,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大翠终于以一声长长的叹息结束了“叫床”。
木头听见白七低笑声:“怎么样,这回够了吧?”
木头不是很明白是指钱,还是指她的“胃口”。
大翠吃吃笑道:“这话让俺怎么说?你就是给十吊钱,俺也不会嫌多的。”
白七谈的果然是钱。
“那你看这是什么?”
“给俺的?”
“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这些银子就都归你。”
“你问。
“那个姓秦的大胡子是哪天来的?”
“三天前。”
“他是一个人来的?”
“咽。”
“他说来这里做什么的?”
“做生意。”
“什么生意?”
“那俺就不晓得了。他没说做啥生意,俺爹也没问。”
“他每天都做些什么事。”
“俺也不晓得。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天黑才回来,哪个晓得他做啥去了。”
“他没说是来找人的?”
“问倒是问过俺爹见没见过一个小伙子。”
“哦?”
“他说那个小伙子白白净净的,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又秀气又斯文。”
“他没说那个小伙子姓什么?”
“嗯……说了”
“姓什么?”
“好像是姓郑。”
“果然是他!”
“啥?你认识姓郑的?”
“不错!我们这回来,就是为了找那个姓郑的。我问你,你爹是怎么回答那个姓秦的话的呢?”
“俺爹说不晓得,没碰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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