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的归宿是地狱,她也不再回头。
轰轰烈烈地下地狱,也比坐在这里老死强百倍千培万倍。
水无声以前从未有过女人,他不知道和女人相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他经常在心里狂热地幻想着和山月儿交欢的情景,可那毕竟是幻想。
冯大娘不是幻想。
冯大娘是真实的。
她就在身下轻轻颤抖。
她的眼睛团得紧紧的,脸上有种似痛苦又似欢悦的表情。
她呻吟得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
水无声被她的呻吟和她的表情刺激得要发狂。他觉得十分骄傲、十分自豪。
他正在占有她,他也将永远占有她。
他正在征服她,他也将永远征服她。
他也将永远属于她。
水无声一向不是个随便的人,对于男女之情,更是十分认真,十分虔诚。
他一向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互相占有过了,就将永远属于对方。
这不仅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信仰。
水无声就是这么想的,也准备就这么做。
他痛恨淫荡的女人,也痛恨放浪的男人。他认为他们这些人已堕落得不可救药,是人类的耻辱,跟禽兽无异。
他为以前自己痴恋山月儿的举动感到羞愧。
山月儿就是个淫荡的女入,一个不知真情可爱的女人。
他本以为她还可能改好,走上正途,那么他将原谅她的过失,只要她以后不再背叛他就行了。可她一点肯上进的念头都没有,她把他对她的真情扔进了臭水沟里。
既然她不耍,他就献给另外一个人——冯大娘。
冯大娘当然并不是处女。她都已经人到中年了,她的过去当然是多姿多彩的。但水无声并不太在乎这些,他认为冯大娘是个懂得真情可爱可贵的人。她知道什么是应该珍惜的。
只要她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就将永远只属于她。
水无声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水无声粗鲁地揉捏着她,他似乎想把她撕裂成两半。
他可以随意对待她,她也可随意对待他,因为他们都属于对方——水无声就是这么想的。
冯大娘似欢悦又似痛苦地起伏着,摆动着。
她喜欢做这种工作,既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目的是用其它手段难以达到的),又可以得到彻底的享受。
水无声虽然粗野、虽然笨拙,但却精力充沛。
她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因为她可以教导他,引导他,从心里征服他。
她喜欢这种感觉。
她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情场老手型的男人。
现在,水无声已在她掌握之中了。不日内,狐狸窝也将落进她的手心。
也许有一天,她可以和她在中原的主人分庭抗礼。
她相信这一天会来的。
山至轻根本就没把刚才会场上的争吵放在心上。
因为现在他已是天马堂堂主、主意最终还是得由他来拿。
山至轻并没有觉得夏至上的话真的冒犯了他。他知道夏至上这人的毛病,甚至喜欢这种毛病。
心直口快的夏至上,还构不成对他山至轻的威胁。相反,满脸忠诚的任至愚说的奉承话,却让山至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说心里话,山至轻并非不同情郑愿,也并非不想将安宁镇的人赶出大漠。毕竟,卧榻之侧,睡着这么一群虎狼,总归不是件好事。
但山至轻还不想这么早就动手。他要等,等郑愿和孔老夫子之间必将发生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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