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的功力已经大打折扣,但他仍然没有把握能接下她垂死的反扑。没有把握的事他从来不会去做的。
所以他不断地用话来刺激她,一方面是借此拖延时间,以便林、马二人占据有利的位置,主要还是想扰乱她的心神。
现在,木潇潇心神已乱。
慕容旦一眼就看出了不下四处破绽,其中至少有两处是致命的。
他清叱一声,旋身而起,身剑和一直扑上去。
木潇潇后退。
她的步伐已乱。下盘也已开始浮动。
难道她不知道马阁正在她身后等着她吗?
马阁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三对一,优势明显在他们这面。他想不通慕容旦干吗还要对木潇潇夹七夹八地说那些不咸不淡的废话。
现在总算真正开始了。
木潇潇显然已无力硬接慕容旦的进攻,她后退的步伐也显得极为狼狈。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马阁不禁在心里感激老王爷将这个好机会递给了他。
他大吼一声,双手举刀过顶,全力向她的后脑猛劈下去。
刀锋溅起一阵劲风,呼呼作响。
他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麻酥酥的快感。
他马上就能听见那一声极刺激的“嚓”声了。
他曾用这一刀不知劈开过多少人的脑袋,有一次甚至还劈开了一匹正在猛奔的烈马的脑袋。
近十几年来,他很难再有劈脑袋的机会了,但他一直坚持用老树的树根来练刀。
树根坚韧而多节,而无论多老多硬的树根,无不在他一劈之下,应声而裂。但劈树根到底没有劈脑袋刺激,更能带给他快感。
他果然听见了“嚓”的一声脆响,然后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声脆响是自玉箫内弹出的剑刃刺进他的心脏的声音。
木潇潇一击得手,挺肘后击,马阁的身躯就像一片枯叶似地飘飞起来。
但慕容旦的剑尖离她的咽喉已不过半尺。
她侧身滑开,正欲挺箫反击.但觉得左腿外侧一凉,三里穴上一阵酸麻,翻身扑倒。
林抚远偷袭成功,得意地冷笑起来,一挥长剑挑飞了木潇潇手里的玉箫,咬牙道:“慕容旦贤侄,不能让这个臭丫头死得太痛快了!”
林、木、曹、马四人中,就数马阁同林抚远最是意气相投,木潇潇杀了马阁,林抚远当然不能让她死得太快。
不让她受点活罪,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老马呢?
慕容旦点点头,左手食指点出,封住了木潇潇左右肩井穴。
林抚远用剑背拍着她的脸颊,狞笑道:“臭丫头,看你再狠!”
木潇潇瞪圆双眼,盯着慕容旦,嘶声道:“为什么?”
慕容旦还剑于鞘,仔细地整了整略显凌乱的头发,淡淡道:“什么为什么?”
木潇潇嘶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爷爷?”
林抚远冷笑道:“木春霖欺心背主,死有余辜,正是人人得而诛之!”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疑惑起来。
是啊,慕容旦又不是段氏一族的人,他有什么理由要帮着自己,却杀了他的师叔呢?
慕容旦微笑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好吧,我就说给你听听,正好你可以去阴曹地府向木春霖转叙一下,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其实,就算木潇潇不问,慕容旦自己也会很乐意地向她详细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要杀木春霖。
他之所以很乐意解释,当然是因为此时的主要听众是林抚远。
这种时刻正是向林抚远摊牌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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