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北京分舵被杀的四名好手和被洗劫的十七家钱庄,他就恨得牙痒痒的。如果现在他面前就有圣火教的人,他非得扑上去咬死他七八个、十来个才解恨。
可惜的是圣火教的人一直不露面,而他也找不到一向神出鬼没的圣火教的行踪,更查不出圣火教的总舵到底在哪里。
现在,他们自己冒了出来,送上门来了,第五名自然很兴奋。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构思好了夜间的行动方案。
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是第五名一向的行事风格。
他夺过殷朝歌手里的信笺,顺手一扔,道:“看什么看,走。”
殷朝歌不走。
他又拿过那张信笺,道:“走?走哪里去?”
第五名道:“去十里长亭。”
殷朝歌道:“信上写得很清楚,今夜子时。咱们现在去干吗?”
第五名道:“老弟,你也太实在了。咱们可以先去看看地形,老子就好安排人手,先行埋伏,只等他们一到,就冲上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殷朝歌头也不抬,自顾看着信笺,道:“帮主是想找圣火教的人出口恶气吗,还是想去救李姑娘?”
第五名怔了怔,道:“这中间有什么不同吗?小眉子自然要救,这口恶气也是不可不出!”
殷朝歌淡淡道:“一旦乱战起来,帮主能保证李姑娘的安全吗?”
第五名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来。
他想说“能”,可这个“能”字又如何说得出口。
人就是从他手里丢掉的。
在徽帮自己的分舵里,他都无法保证李眉的安全,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呢?
圣火教敢明目张胆地露面,自然是因为李眉控制在他们手里,如果真的按他方才所想行事,除非是不想让李眉活着回来了。
殷朝歌道:“帮主想过没有,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圣火教的监视之中。”
第五名一转念,背上顿时也起了一阵凉嗖嗖的感觉。
他想起了刚才疏忽了的一个问题。
圣火教为什么这次自己冒了出来,主动送上门来了?
仅仅是因为李眉已被他们控制住,所以有恃无恐吗?
从来就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圣火教又怎么会不做好充分的准备来应付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呢?
大厅里一时沉寂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四个人的眉头都紧紧地皱着,在眉心聚起几道深深的皱纹。
第五名干核桃似的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一时间,厅内只听得见四人轻微的呼吸声。
终于,殷朝歌的眉头渐渐散开,几乎同时,第五名的眼睛也开始发亮。
殷朝歌又拿起那张信笺,看了看,又看看第五名。双眉一展,道:“看来也只能这样办了。”
第五名微笑点头,慢慢道:“虽说如此,还是应该做些必要的防备才是。”
司马乔看看他,再看看殷朝歌,道:“你们有办法了?”
第五名和殷朝歌含笑不语。
木潇潇道:“想出好办法就快说嘛,想把人急死呀。”
“能有什么好办法。”殷朝歌淡淡一笑,道:“既然人家已经开出了条件,就按他们要求的去做呗。”
“你是说拿图去换人?”
殷朝歌点头。
司马乔有点被绕迷糊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殷朝歌几眼,道:“殷兄,你别是急出毛病来了吧?”
殷朝歌摇头,只是笑。
木潇潇道:“云水大师手里的半张宝图不是没找到吗?
你拿什么去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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