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外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
殷朝歌滚了几滚,重重地撞在车厢右壁上。
“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这是向守志的声音,殷朝歌一下就听出来了。
“一路上都好好的,哪里知道有这个坑!”赶车的亮着一付公鸭嗓子嚷嚷道。
向守志的声音立时提高了一倍,“你长眼睛没有?看见个坑不会绕过去?”
公鸭嗓子不响了。
另一个声音笑道:“算了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向兄何必跟老公鸭生气呢。喂,你们几个,还不快帮忙把车拉出来!”
几个人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紧接着车厢周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老公鸭嚷嚷道:“你们扶住了,我这里鞭子一响,你们就一起使劲儿!”
殷朝歌不禁好笑。
老公鸭这样一说,帮他拉车的几个人不都成了拉车的马了?
“啪--驾!”
清脆的鞭声和老公鸭的吆喝声响起,拉车的马匹也长嘶起来。
一阵马蹄的踏动声和大汉们齐声的号子声过后,车厢又猛地摆正了。
殷朝歌又滚动了两个圈,不过并没有再撞上车厢壁。
他这次吃的苦头比上次更大,因为木潇潇曲起的肘尖正好撞上了他的膻中穴,一阵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虽然吃了苦头,他却是大喜过望。
因为借着这一撞,他被封的膻中穴内已经积聚起了一点点劲力。
他刚才之所以无法自解穴道,就是因为体内的内力已全被封死,又得不到外力的借用。
只要有外力可借用,他的“雪阳神功”就可被引发,解开几个穴道实非难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刚才撞进膻中穴的那一点劲力凝成一线。很快,他又失望了。
刚才那一下虽撞得很重,但他并没有有意识地在撞击的同时就加以收敛,所以留在穴道中的劲力实在太微乎其微了,根本不足以引发“雪阳神功”
他现在希望圣火教的人能再将他的穴道重新点上一遍,点穴的手法越重越好。
车厢虽然扶正了,但车子却并没有再往前走。很显然圣火教的这些人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借此机会正好歇歇脚。
问守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路堂主,车里的两个小王八蛋会不会醒过来了?”
刚才劝向守忐不要与老公鸭一股见识的那个声音笑道:“怎么会呢?‘七叶天仙散’可不是一般的蒙汗药,一旦挂上,就跟死人差不多。他们哪以醒得来。只怕到了总舵,还蒙头大睡着呢!”
向守志迟疑道:“殷小子的内功很强,抗药性只怕也会比一般人强些也说不定啊。”
那位路堂主顿了顿,道:“就算药性过去了,他身上被封了十几处大穴,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理他们干吗,歇着吧。”
向守志道:“小心无大错。嘿嘿,小心无大错。”
路堂主沉默了一会儿,大声道:“二毛,到后面车上看看去。”
殷朗歌心里立刻涨满了喜悦。
机会总算来了!
他斜眼去看木潇潇,她的双眼已紧紧闭上,显然是不想让圣火教的人知道她已经清醒。
“吱喽”一声,车门打开,伸进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来。
殷朝歌瞪大双眼,瞧着伸到面前的精光的脑袋,不禁大感奇怪。
这人脑袋上如此光溜,怎么会叫“二毛”呢?
二毛仰头往车里瞧了一眼,立刻大惊,脱口叫道:
“噢哟,不好!”
一阵衣袂带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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