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走越快,脸色也越来越沉重,两道眉毛几乎全挤到了一起,在眉心结成了一个球。
用心急如焚这四个字来形容秋水此时的心情,是再恰当不过了。令他如此着急上火的,却不是张飞鸿,而是密函上所写的另一件事。
他万万没想到殷朝歌刚刚自大理返回中原,便中了圣火教的圈套,让圣火教给“请”到总舵去了。
和第五名一样,他也将殷朝歌视为生平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之一,当然不能坐视殷朝歌陷入圣火教之手而不管。
三天来,白袍会的人几乎是全班出动,动用了一切能拉得上的关系,却还是没能探听出圣火教的总舵到底在哪里。
自慕容冲天执掌圣火教以来,圣火教在中原几乎没什么大的行动,中原武林自是不清楚圣火教现在的情况了。
想到慕容冲天,秋水不禁又想起第五名在密函中提到的另外一个人——慕容旦。
虽然他没见过慕容旦,但仅从他在大理的所做所为就可以看出此人也是个极难对付的扎手人物。
为了张飞鸿的复国计划,竟然杀了自己的师叔,而且干得很突然,很冷静,很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个年轻人也实在太可怕了。
如果张飞鸿身边全是慕容旦这一类人物,则他们一旦真的起兵,还真够明廷喝一壶的。
秋水使劲晃了晃头,又将思绪拉回到该如何才能营救殷朝歌这件事情上来。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第五名的密函,叹了口气,将密函凑近桌上的烛火,不一会儿,密函就成了一堆卷曲的纸灰。
他拍了拍手,大声道:“云湖,无濑!”
范云湖肖无濑应声走进房间。
秋水道:“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吗?”
范云湖道:“都回来了。”
秋水道:“有什么新消息吗?”
范云湖道:“没有。我们已经向十七个门派打听过了,没人知道圣火教总舵的确切位置。”
秋水的脸色更难看了,阴沉的就像是暴雨将至前的天空。
肖无濑悄悄叹了口气,道:“第五帮主带着徽帮的一百一十四名好手,三天前已经到达榆林。”
秋水一瞪眼,道:“老子早就知道了……哼哼!光带着人跑到榆林去有什么用,找不到圣火教的总舵,就算在榆林驻扎上千军万马,还不是白搭!”
范云湖低声道:“殷公子是在榆林附近被带走的,在榆林一带打探消息,只怕要容易一些吧。”
秋水一拍桌子,叫道:“放屁!放屁!放屁!”
范、肖二人都不敢吱声了。
他们跟着秋水已经八九年了,还从未见过他现在这个样子。
秋水气哼哼地瞪着他们,忽然道:“云湖啊,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什么说你是在放屁?”
范云湖道:“弟子不知。”
秋水道:“殷小子第一次被抓是在徐州,按你刚才的说法,那我们现在就应该去徐州附近打探消息去了?”
范云湖顿时涨红了脸。
秋水接着道:“自徐州到榆林足有一千四五百里地,圣火教能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带着两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跑上一千多里地,有谁敢断定他们现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敢说他们现在还在榆林附近?”
肖无濑道:“云湖师兄的意思是,既然圣火教的行踪最后是出现在榆林,应该能在附近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秋水直摇头:“不通。还是不通。第五名是个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
肖无濑笑道:“不过是个老爱在帮主您老人家这里打秋风的老财迷呗。”
秋水冷着脸道:“你看看你,咹,跟了老子这多年了,就只学得一副好油嘴,你也是个有老婆的人了,怎么就没有半点稳当劲儿呢!现在是让你油嘴滑舌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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