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理由,他不会相信,但眼前的情形,却使他迷惑不解原因何在?
天魔众女都看出他迟疑之色,靳莫愁笑道:“高少侠,现在误会澄清,从前都是你错怪了咱们,不打不相识,咱们教主求才若渴只要高少侠你”
高翔剑眉一掀,冷冷打断她的话,道:“淫贱之辈,还想蛊惑高某,那是你打错主意了!”
白秀文嫣然道:“哟!高少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天火教势力遍布天下,武林中但有一点名气的,十九都中了天火教毒瘾,你要想报父仇,孤身无援怎是天火教对手?倒不如……”
高翔重重哼了一声,断喝道:“高翔顶天立地,就算为了武林命脉粉身碎骨亦所甘愿,要我投身魔教,那是休想!崔老前辈,是非正邪,盼您三思,随时用得着晚辈,晚辈随时可以助您脱离魔掌,千万勿为诡言所惑,言尽于此,咱们再见了。”
说完,转身欲行。
坐在北面那黑衣狰狞老妇,突然冷哼一声,叱道:“站住!”
高翔昂然却步转身,面含冷笑,道:“怎么样?难道还有事赐教?”
他本来就不甘心离去,皆因鬼叟自承业已加盟天魔教,使他失去留下来闹它一场的理由,只好勉强告辞,这时既然有人发话喝止,可说正中下怀,暗忖道:“最好大闹一场,挤了命,我也要将鬼叟抢离君山,那时再私下细细问他。”
那黑衣老妇扶着席沿颤微微站了起来,眼角一扫各席,愤愤说道:“姓高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教主敬酒也不肯领情,未免太狂了些吧?”
天魔教主尚未有所表示,高翔已抢先答道:“狂又如何?对你们这种无耻妖邪,难道还须礼貌周到?”
那黑衣老妇眼中凶光陡射,反手握住一柄飞刀,沉声叫道:“教主,老婆子请令征此狂悻小辈,为本教立威!”
正席上那位天魔教主沉吟了一下,微笑道:“婆婆何必跟他一个小子斗气,他既然骂咱们是妖邪,索性让他见识一下本教诛神魔舞,试试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举掌轻轻拍了两下,缓缓道:“孩子们,跳一曲吧!”
话声甫落,一阵细乐随即奏了起来。
场中八名裸体男女,一齐躬身施礼;随着乐声冉冉而舞,捉对儿环绕高翔盘旋进退,舞姿极尽淫邪只听她们同声唱道:
“即行乐,即行乐。
人生苦短,去日苦多。
娇蕊花开,蜂狂蝶浪,见花不采谁之过?”
乐声忽然加速,男女互换,俯仰迎合,又唱道:
“乐无穷,乐无穷。
旷男怨女,今宵喜相逢。
卿怜我爱,欲拒还休,此情尽在无言中。”
紧接着,女的仰面卧倒,男的跨马横刀,竟然当众宣淫,乐声回转低沉,又唱道:
“光阴莫虚度,行乐须及时。
说什么非礼勿言,非礼匆视?
吕洞宾凌宵殿前调戏白牡丹。
孔圣人大成后殿拥着孔娘子。
林妹妹潇汀馆中病思恹恹;
贾宝玉宁国府内神游太虚。
似这般男贪女悦,天经地义。
又何必假充学道,心貌不一。
期待的良辰美景,莫再辜负。
趁如今绮年妙龄,多用些力。
听那残风断雨。
看那媚眼如丝。
你那儿娇喘微微,颤抖阵阵,呻吟声声。
我这里欲仙欲死,似疯似狂,如醉如痴。”
歌声忽而低回婉转,忽而激荡高昂,八名男女,已到了妙处……
高翔初则怒,继则惊,有心要闭上眼睛,却无法充耳不闻,渐渐神思浮荡,心惊肉跳,忙不迭盘膝坐在地上,潜用内功,压抑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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