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月眨动一下大眼睛,脸上一片惊喜之色,缓缓说道:“不必报答,以后少耍点性子,大姊就很高兴了。”
语声一顿,又道:“你是不是不肯走了?”
小高道:“我得留下来,看看方振远究竟在搞甚么名堂?”
孟小月沉思了一会,道:“兄弟,你是人在曹营,心存汉室,只怕不是为了方振远吧?”
小高只觉睑上一热,笑道:“大姊猜猜看,小弟为了甚么?”
孟小月道:“那位黄衣老人,是吗?”
小高无限向往地道:“我看过了他的手法,当时还感觉不出甚么。但自从学习了大姊的金蛇指法后,小高对武功的认识突然开阔了不少,现在想来,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奇技。”
孟小月道:“这个……只怕是很难的事了。”
小高道:“大姊有甚么话,只管当面指教。我的见识不多,有些事,难免异想天开。”
孟小月道:“你真的不生气,不怪我?”
“小弟受教,感激不尽,怎会怪大姊呢?”
孟小月又沉思了一阵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正要请教。”小高道:“大姊江湖上阅历丰富,看来知道他的底细了?”
孟小月摇摇头,道:“你猜错了,以他的武功之高,对付方振远,还不是手到擒来?但他却不肯出手。”
“说的是,想一想也实在奇怪。”小高皱眉道:“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却把它变得十分复杂。他可以出手,轻易地取得他要的东西,却偏要花更大的工夫,找了火云头陀、雷方雨还有大姊等三人。
“我想他要你们为他效力之事,恐怕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盂小月道:“我不知道那黄袍人用的甚么方法使雷方雨、火云头陀为他效命,但他对付我们三人的方法却是很绝。”
“甚么很绝?是威迫还是利诱?”
“算是威迫啊!”孟小月望着高烧的红烛,脸上犹有余悸地道:“不知他用的甚么手法,当我们见到他时,已被他下了禁制。”
小高道:“甚么禁制?”
孟小月苦笑道道:“不能吃东西,纵然是一口水也不能喝。”
小高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禁制?”
“是真的。郭蝎子不相信,喝了一口水,立时腹痛如绞,虽然他全力运功抵抗,仍然痛得满头大汗,并且在地上滚动。”孟小月恐惧地道:“直到我们答应了他的条件,他才出手救了郭蝎子。”
小高道:“当真有立刻解去痛苦的灵丹吗?”
孟小月道:“不是服用解药,所以才叫人害怕。他只是挥手在郭蝎子身上拂了一掌,疼痛立消。”
小高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孟小月道:“我们如何受制,何时受制,竟然全不知晓。这手法是何等可怕,大姊在江湖上行走,见识过不少奇人高手,但却从未见过这等事情,于是只好任他吩咐了,以后的事你都见到了。”
小高道:“他要你们帮他向方振远讨取那些箱子?”
孟小月道:“不错!雷方雨、火云头陀只怕也非心甘情愿受他主使,而是受逼无奈。”
小高道:“现在呢?”
孟小月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们还不能吃东西,岂不早饿死了?那黄袍人很守信用,当我们把箱子交给他后,就解去我们身上的禁制。”
“那箱子是假的吧!”
孟小月道:“奇怪的也就在此了,他只要来到那一种形式的箱子,我们交给他,他虽然知道是方振远伪造的,仍然很守信用。”
“不对!不对!这件事大有古怪。”
“小声一点。”孟小月低声道:“难道你要惊动方振远再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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