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姊的意思是至少他知道黄袍人要抢甚么东西。”
小高点头道:“对!大姊高见。”
孟小月道:“有件更奇怪的事,兄弟想过没有?”
小高道:“是不是方振远还留在济南?”
孟小月笑道:“方振还明明知道黄袍人随时可取他性命,为甚么还留在济南不走呢?”
小高道:“所以他才明去暗留,易容改装,大概就是怕那黄袍人发现吧?”
孟小月道:“这只是原因之一,但不是重要的原因。”
小高道:“那重要的原因是甚么?”
孟小月道:“他在等一个人,而且,也有所仗恃。”
“仗恃?”
孟小月道:“方振远虽然号称白道五大高手之一,但在那黄袍人的眼里,实在不算甚么,可是方振远竟然不害怕。”
“他仗恃甚么呢?”
“这也可以分两方面说,第一是方振远相信那黄袍人取不到押送的物品之前,不会杀他。
第二,方振远等的人也是很难惹的人,方振远没有交出托保的物品不敢离开。”
“大姊说得对!但咱们现在应该如何呢?”
孟小月道:“你如一定要了解详情,也要改变一下自己,跟踪方振远。”
小高思索道:“我决定冒险一下,大姊呢?”
孟小月道:“只好留下来陪你了,但这是件很危险的事,说不定甚么也没看到就糊里糊涂送了命。”
小高道:“大姊,所以你用不着留下来了,小弟忍不住好奇心,死而无憾,大姊用不着冒这个险。”
孟小月略一沉吟,道:“方振远就住在东跨院中,他改扮成一个贩卖水梨的生意人。”
小高道:“多谢你指点。”
盂小月道:“要不要我帮你易容改扮一下?”
小高笑道:“那倒不必了,但大姊如有易容药物,赏赐小弟一些。”
“有。”孟小月取出药物,告诉他使用方法之后,笑笑道:“多多小心,我走了。”
她站起身子,轻启房门而去。
她说走就走,小高反而有种怅怅然的感觉。
孟小月只是表现出无限关爱之情,是那么温婉柔媚,没有挟恩索报的意思,也没有别具用心的要求。
小高突然有着对不起孟小月的感觉。
但学习武功的意念很快又升起,他希望再见到那黄袍人,一睹他的绝世武功——
如非孟小月早已说明,小高完全无法认出方振远来。
他改扮的手法十分高明,完全变了一副形貌。小高相信孟小月不会骗他,才决心一查究竟。
他潜入方振远的住处,隐伏在床后一张衣柜之下。
他的耐心惊人,方振远午后外出,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客房,但小高一直藏着未动。
方振远是个极度小心之人,他执灯查过衣柜、床下,才轻轻吁一口气,关上门窗,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小高暗叫一声“好险”。进门后未动室中之物,看样子方振远已在柜门、床上、木桌上作了记号,只要室中之物有所移动,一定会被发觉。
正是千密一疏,方振远未检查衣柜下面。
自然,那衣柜不大,一个人躲在下面,不但十分辛苦,而且还得体形瘦小。
小高还是个大孩子,又练过收缩身体的功夫,但最重要的还是他过人的忍耐力。
他在衣柜下躲了半天,竟未伸动手脚,也未把衣柜下的积尘带出来。
方振远脱下宽大的青衫,露出一身对襟密扣的劲装,右手轻轻一按桌面,全身腾空而起,取下放在横梁上的子母金刀和一袋铁翎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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