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间过的最快,直到庄丁来找他们去吃饭,才知两人在后庄已待了整个下午。
这一晚大家又重新计划一番,改变原来计划,因丁开俊要带家小东行,因之决定后天起程,朱剑夫等也晚一天同走,西进的镖货仍按原定计划第二天动身。
翌日卯时正,威镇镖局镖车由丁家庄起镖,进入长安东大街,经西大街出西门而去。朱剑夫等一直将镖银送出城外五十里,才回转丁家庄。
因林斌藉口避免乌蜂帮再来寻事,没有参加送镖,一人留在庄上,当大家回来时,天已黑了,一找之下,已不见林斌,以为他到附近溜达,也不在意。直到在书房里发现他留下一封信,才知林斌又已不辞而别。
林斌趁众人起镖送镖之时,暗中准备了马匹,及他随身用物,朱剑夫等前脚才向西走,他后脚向南走,一路上,他留心妙手神偷贾亚留下的暗记,一站站地追下去。
林斌走了一程,觉得有些不对,见贾亚所走的路,越走越偏僻,最初他还以为贾亚为了方便自己,躲避朱剑夫等的追踪而走小路,但后来竟然走的都不是正经路,不觉心里怀疑,但他仍是照样地跟下去。
林斌紧催坐马,天黑时来到石泉,住了一夜,次日继续上路。石泉到湖北有一条大路经汉阴去的,可是贾亚留给他的路标,却仍是走小路,向紫阴进四川的万源。这一天,林斌到了巴蜀,就失去妙手神偷贾亚的标记,向东走呢?抑是继续南行?林斌感到无所适从。暗付道:“既然不知贾亚走东走西,这些天来兼程赶路,一身狼狈不堪,不如就在这城内休息一天,再东下到南昌与他会合。”
林斌当下决定,住进客栈,梳洗过后,信步走出栈房,来到街上闲逛,希望能发现妙手神偷所留暗记。
他来到一家大酒店的门口,一阵阵酒香,将他吸引了进去,随便叫了一些酒菜,低头自饮自酌地盘算着满腹心事。
蓦然,肩头被人一拍,他惊觉地回头一看,只见徐子贵满脸笑容地站在身后,说道:“斌弟!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什么时候又到巴蜀来了?”
林斌想起朱敏对他说的,不要理徐子贵,但是别人招呼了自己又不得不理,而且他也不知徐子贵是否真的被朱剑夫逐出门墙。所以他仍像以往一样,朝徐子贵道:“徐师哥,是你,你怎么也到了四川?我是今天刚到,你还没吃东西吧!坐下来,随便吃一点。”
其实不要林斌招呼,徐子贵早巳坐了下来,堂棺早已送上来一份杯筷。
两人边吃边谈,徐子贵道:“我是昨天到的,斌弟意欲何往?”
林斌道:“我想到武汉去看看灵空长老,徐师哥,你呢?”
徐子贵忙接道:“我也正想到那边去,两人结伴同行,也可不致寂寞。”
林斌又想到朱敏说的不要理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于是试探地道:“徐师哥,我在长安曲江池见你之后,你到哪儿去了?后来朱伯伯他们也到了长安,我还以为你是跟朱伯伯一道的呢!”
徐子贵被问得脸一红,半晌方才说道:“不,我不是跟师父他们一道,师父真的也到了长安?”
林斌微笑道:“是的,就是我在曲江池见你的第三天,朱伯伯和敏姐姐一起来的。”他见徐子贵低着头,只顾饮酒,像是不愿谈这问题的样子。他更不放松地道:“怎么?你不知道?”
徐子贵暗付道:“林斌既见了他们,必然知道我被逐之事,但他还像以往一样地对我,必定不知详情。”
于是装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做错了一件小事,让师父骂了一顿。所以跑了出来,我想等师父的气消了,然后再回去。”
林斌问道:“为了什么事?你能否告诉我?”
徐子贵一想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老人家教师妹天罡剑法,我在窗外偷看,让师父发觉后责骂了一顿,其实现在想起来,这是我的错,师父他老人家不让我学必有道理,我何必这么心急?所以我想过些日子,师父气平了,再回镖局向师父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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