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眼瞥见自己妹妹躺在地下,脸色似乎比从树上落下时好些,知自己适才确是过于鲁莽,不禁愧容满面地道:“在下愚昧,只因手足情切,几误大事,还请兄台见怨。”林斌道:“这事不说也罢,现在救人要紧,请兄台将令妹扶起盘坐,好让在下着手第二步治疗。”
少年如言将女孩扶起盘坐抱在胸前,林斌则坐在女孩对面,运起般若禅功,伸掌抵在女孩百会穴上。约有一顿饭时间,林斌额前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黄白,而小女孩得林斌内力之助,脸色渐渐红润,睁开两眼一看,对面却是刚才逗惹自己的小孩子,一手压在自己头顶,传过一股热力,她不知别人为她疗伤,还怀恨林斌害她跌落地下。她想将对面的人打一顿,正要举掌,林斌忙将手放开道:“动不得!”
少年也感觉妹妹能够活动,必已清醒过来,也忙喝道:“妹妹不准动,你伤得很厉害,非这位兄台仁心相救不可。”
小女孩耳听自己哥哥的声音,知道自己现在哥哥怀中。才知自己一命乃别人所救。
林斌此时已闭目运功自我复原,小女孩的脸色表情他根本不知也无暇理会,过了两盏茶时间,林斌脸色才逐渐好转。站起身形,对少年道:“令妹已无大碍,我开个药方,回去后每天服一剂,五日后就可痊愈了。”
林斌说了个药方给少年,少年问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林斌道:“在下林斌,请教兄台!”
少年道:“在下展宝庭,舍妹宝珠。”
林斌道:“原来是展兄,敢问令尊师……”展宝庭道:“林兄乃舍妹救命恩人,原应据实以告,无奈限于师门规戒至严,现下未便奉告,还祈林兄原谅,不知林兄因何到此?”林斌道:“小弟与湖南排帮有些过节未了,昨夜遭排帮十数高手追击,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以致误奔到此。”
展宝庭道:“林兄既来到此地,请放宽心,谅排帮绝不敢进人衡山地界,妄动干戈。”
说着,抱起宝珠道:“今日承林兄加惠与我兄妹,只得容后图报。”
话声一落,立即转身而去。林斌看着他们去远了,暗道:“原来此地乃是衡山,想必万鹏等有所顾忌不敢再追。但这展氏兄妹却是何人?是否衡山派门下?”
好奇心使他忘了不该探查别人隐讳,他小心翼翼地暗中追踪下去。
翻了两座峰头,来到一座矗立云霄的山峰前面,林斌默忖:“衡山七十二峰,祝融最高,大概这是祝融蜂了。”
他见展宝庭从后峰而上,也跟着上去。蓦然,峰头上一个人影如大鸟般飞下,这人来到展宝庭面前,双方停步不前。林斌在十丈开外看去,见来人是一个八十岁左右的老道士,展宝庭对这老道士极为恭敬。老道士自展宝庭手中接过宝珠,正在相互问答,林斌因离得太远,听不见他说些什么,林斌藉着树森隐蔽掩身过去,直到距离老道等一丈左右才停下身来。
这时,听到展宝庭正对老道士说林斌如何替展宝珠医伤,老道士点头问道:“他可告诉你这是什么手法?”
展宝庭道:“他说是飞拍归元法。”道士闻听之下,二目陡睁,射出一道慑人心魄的光芒,呐呐地道:飞拍归元,飞拍归元,这不是玄霜绛雪医典中的独门医术吗?”展宝庭总问:“师父,您说什么?”老道士徽然叹道:“我衡山派有一部玄霜绛雪宝典秘策医术绝学,失传两代之久,我听上代掌门人说过,飞拍归元是宝典中最玄妙的一种医术,这林姓之人既通此道,玄霜绛雪宝典必然落在他师门手里。师祖遗命,宝典乃我衡山派传派之宝典,遗失乃我派奇耻大辱,宝典在谁手中,谁即我派之深仇大敌。宝庭,你不能因他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而有违门规,纵然宝典不在他手中,也必在他师门之中,他师门即我衡山派大仇。他学会宝典中医术,亦为我衡山派所不容,宝庭,你可听明白了?”展宝庭恭敬地道:“徒儿知道。”
林斌听得心中一惊,暗忖:“看来这老道是衡山派掌门玄机子赵如修,难怪展宝珠一身轻功如此卓绝,现在纵是将宝典送还,自己仍不会为衡山派所容,除非拜在衡山派门下,这……”他心里在想,耳中听玄机子赵如修道:“宝庭,姓林之人现在何处?快领我去,先将他擒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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