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连骂带讥,万鹏几乎当下呕血,林斌见他不说话,又微微一笑,怒道:“万鹏,你是不是奉了老毒物之命来对付小爷的?告诉你,毒蜂虽毒,也奈何不了小爷,林某人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不愿过为已甚,今天也放过你一遭,你滚吧!”
说罢,手掌轻轻一送,一支青竹杖平平飞向万鹏,万鹏伸手去接,接是接住了,可是立感飞来的青竹杖带着一股千斤大力,将万鹏压得连退了三步才拿桩站稳。
万鹏羞愤交并,一言不发,拿着青竹杖转身而去。
林斌见万鹏离去,转头对癫丐道:“我们还有一掌未对,现在继续吧。”
癫丐一摇脑袋道:“不斗了,林娃娃,鬼叫花就让你两年追回信符,两年后的中秋午夜,鬼叫花在黄山始信峰上等你。”
说完也不向铁掌裘道元、铁拳楼道直打招呼,竟自掉头而去。
裘道元和楼道直二人给林斌露的这几手已惊得目瞪口呆,此时才警觉不能再多停留,二人一招呼,也跟着癫丐的后脚走了。
林斌与明明等回到旅店中,他一直让癫丐最后几句话说得闷闷不乐,呆呆地坐在椅上。
明明见林斌不乐,用话逗他开心,可是林斌只是唯唯地听着,仍然呆着不响。
明明见林斌呆如木鸡,知他因癫丐的误会而烦恼,自己心情也跟着林斌沉重下来,她无意问瞥见桌上放着林斌从衡山带回的那本换包的千字文,无聊地随意翻着。
陡然,他惊异地叫道:“斌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林斌给她这一惊叫,才警觉地放眼向明明送到面前的千宇文一瞥。
只见明明指着正本第二页,书眉上赫然画着三只手,林斌眼睛一亮道:“是他们,准是他们干的。”
明明诧异地问道:“他们是推。”
林斌一指那图样道:“你看,这是南偷北盗的标帜,玄霜绛雪准是他们两个做了手脚,果真这样,衡山派的过节可就能化解了。”
明明道:“就算是他们拿的,但这两个贼胚子行踪不定,你到哪去找他们。时间一久,要是像金光蛇皮一样,让人抢走了,就有得追了。”
林斌右手握拳,轻打左手,说道:“对,他俩的武功不足保护珍宝。
我得赶快找到他们才行。”
明明奇怪道:“你怎么找他们?”
林斌微笑道:“我有办法,现在天快亮了,我们打坐一会,养足精神好赶路!”
翌日,林斌和明明等一行六人离开了南岳,向北而行,林斌在大路要口叉道上绘些古里古怪的图样,尤其住店时,在客店大门上必然绘一个明显的三只手。
明明最初以为林斌无聊地随手乱绘,以后看出林斌是有意地那样做,好奇地问道:“你绘那图样,是不是让两个贼按图找你?”
林斌微笑点头,明明笑道:“你真不愧是贼窝子出来的头儿了。”
这一天,林斌等经过南昌,这是江西的通都大邑,商业鼎盛,城中东湖畔的百花洲,城西的滕王阁,进贤门外的绳金寺,都是遇逸闻名的名胜古迹,明明吵着要逗留一天,好畅游一番。
林斌为了探听那借名嫁祸,残害武林人物的敌人,一路本是不慌不忙地走,见明明要在南昌玩一天,自然同意。
待他们游罢归来,已是万家灯火,林斌等刚一踏进客店大门,里面迎来了两个中年汉子,向林斌躬身行札。
明明一看,见是南偷北盗的贾亚和汪行,她小嘴微开,正想说两句俏皮话,但见林斌寒着脸,一言不发,径向房里走去,明明只得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跟着林斌进入住房。
林斌还未坐稳,一瞥跟在身后进来的贾汪二人,轻哼一声道:“你们两人做得好事。”
贾汪二人正高兴主人未丧生终南百丈深崖,好容易找了来,一见面,感到林斌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再听林斌这劈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更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里不由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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