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只走了二十招,曹知仁即已不支落败。
袭道元见情形不对,遂与铁拳楼道直低语一阵,像是相互推让,结果还是楼道直纵上台去,行礼如仪,接着交起手来。
二人功力相若,打来甚是精彩,但在林斌的眼中也无足为奇,他这时忽以传音人密向杜衡道:“杜老前辈,你老看过这么多人演练筷子功,是否已记熟了?”
杜衡也用传音入密问他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晚辈想学这套武功,不知我所默记的是否全对,想请教您。”
“招式我都记得,就是对其中奥妙不甚了解。”
“那就成,晚辈学过其中最精奥的三招,招式变化不难,请您随晚辈暂离此地,找一隐蔽处演练一遍。”
“这……这为什么?”
“晚辈另有用意,少停您自会明白。”
他又低声对明明和灵空和老道:“伯伯!明明!请在此稍等一刻,斌儿和杜老前辈去去就来。”
明明急问道:“你到哪儿去?”
活未说完,林斌已与杜衡手牵手,有如一缕轻烟飘出蛇阵之外。
杜衡之所以牵着林斌,实是依靠他越出蛇阵,他知道自己虽擅长玩毒,但忖量亦无法冲出此一毒蛇阵。
二人来到无人之处,林斌折下两根树枝,学癫丐用手削成筷子,将刚才默记的筷子功全部招式从头到尾演练一遍。
杜衡笑道:“小友,人称我是鬼才,我已自命不凡,可是看了你这套筷子功,我以为你是丐帮的嫡传弟子呢!鬼才二字还是让给你吧!”
林斌一皱眉头道:“老前辈过奖了,斌儿在演练时仍感有一两处连贯得不甚自然。”
“这……我也看到了,但是我无法帮助你,刚才他们几人也在这一两处露出破绽……”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迟了,可真是功亏一溃,悔之晚矣!”
他不等杜衡有何表示,双足一点,领先驰去。杜衡心中一急,加劲追去,好在林斌并未放开脚程,不到三十丈就追成并排,仍是手牵手地双双回到原先的地方。
此时,台上已起了变化,楼道直站在一旁,忧容满面看着余乐义表演穷拳掌。
敢情楼道直胜了周天禄,余乐义在势在必得的情势下,不顾身份上台争夺。
杜衡忽问道:“小友!余乐义的拳掌较之癫丐如何?”
林斌道:“尚差一筹,不是我夸口,他就不如我。”
谈话间,余乐义已开始演练筷子功。
林斌只看了两招,侧首对杜衡道:“不愧人称铁筷子,果然不同凡响,两支筷子在他手中简直神了。”
杜衡关心地道:“你还不仔细留意?刚才你觉得不大自然的地方,看他演来多滑溜。”
林斌两眼望着台上,口中答道:“我早留上心了,看过他的,我全部都领会了。”
余乐义练完后,一指楼道直道:“楼师侄,我们爷儿俩玩。”
楼道直忙恭身答道:“晚辈哪敢与师叔过招,就此告退。”
楼道直轻飘飘地跳落台下,站在裘道元身边,表示无限愧疚。余乐义脸露得色,向台下环扫一周道:“还有哪一位愿与老朽一较长短?”
台下有人大声答道:“没有了,星星之光哪敢跟明月相较。”
余乐义万分高兴,频频颔首道:“既然如此,老朽就要拿信符了,今后如有不听号令者,概以帮规论处,绝不宽贷。”
台下一阵欢呼,掩过他的得意狂笑,他转身走向神案,准备拿取信符。
林斌见时机不再,方欲依照自己的计划出言阻止。
在此同时,余乐义的双手已然伸出直向信符抓去。
摹地,一声大喝来自蛇阵以外的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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