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斌儿的遭遇,并知他毫无武功,但其豪气干云,令人钦佩,大家都对他发生好感。
大家又谈了一阵归藏秘笈,才各自散去。
朱剑夫中年丧妻,中馈乏人,与敏儿走回后院,自有仆妇们服侍梳洗。
片刻,大厅里摆着两桌丰盛宴席,坐了二十多个镖师。总镖头在座首居而坐,左右坐着斌儿敏儿,这是镖师们为总镖头洗尘而设。席间,朱剑夫对斌儿道:“斌儿!你要学武艺,随时向各位伯伯叔叔们求教,他们都各有一身本领,只怕你不肯学,就是一个人教你一手,你也学不完呢!”
斌儿一听高兴万分,忙双手端着酒杯,起身说道:“各位伯伯叔叔,请饮一杯。斌儿愚蠢,请诸位往后多多教导,异日但有一分成就,都是各位所赐,斌儿绝不敢稍忘。”
说罢,饮尽杯中酒,遂赢得一阵赞扬。众人都道:“不必客气,小弟弟但有所求,我们必定尽力而为。”
只有敏儿在旁连道:“酸,酸,简直酸气冲天。”
斌儿对她笑笑,敏儿却对他撇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在席上,和斌儿谈得最投机的是长臂猿丁开杰。这丁开杰已五十开外,可是身体健壮,武功门路最杂,兵器上很少有不会用的,一手猿公剑使得出神人化。镖局里除朱剑夫外,要数他武功最高。
斌儿第一次遇上这么多老江湖,听到不少江湖上的轶事趣闻。
他不知江湖忌讳,一时兴起,口不择言,对朱剑夫稚气地问道:“朱怕伯,人称你河洛一剑,你的剑术是不是天下第一?”
朱剑夫知道小孩子无心之语,并不在意,哈哈一笑道:“真是孩子话,江湖上能人极多,像我这点微未之技,差得远呢!江湖上有一句口头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敏儿好不容易等得这个碴口,笑着接口道:“一山还比一山高,能人背后有能人,你知道什么!”
他明知敏儿取笑他,也不计较,仍旧稚气地问道:“那么谁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呢?”
朱剑人微唱道:“这就很难说了。”随又转头对长臂猿丁开杰道:“丁嫖头,你是老江湖了,对他们说些江湖掌故吧!”丁开杰接口道:“谁也不知谁的武功天下第一,不过,江湖上有句话,北剑中禅南轻功,西暗东穴穷拳掌,三老二毒一癫丐,六雄称霸武林中。”
斌儿不解地道:“这是什么意思?”
丁开杰道:“北剑是指恒山的剑法,使剑就得数这派第一,我们总镖头就是这一振,所以赢得河洛一剑之名。”
朱剑夫笑道:“丁嫖头不必往老弟脸上贴金,你还是对他们解说吧!”
丁开杰接着道:“气功内力要推嵩山派的禅功,轻功是衡山派最高,泰山派精干点穴,华山派的暗器歹毒无比,穷拳掌是指丐帮的左拳右掌独步武林。”说至此,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敏儿这时插嘴道:“那么,三老二毒一癫丐又是指谁呢?”
丁开杰斟满酒,才缓缓说道:“三老是指嵩山派六指圣僧慈云大师,衡山派玄机子赵如修,和总镖头的师伯北剑抱月居士古宗行这三位老前辈;二毒乃是泰山毒蝶罗莲姥姥和华山毒蜂马其熊二人,癫丐是指丐帮硕果仅存的一位老花子,人称癫丐的任我飞。”
敏儿又追问道:“真好玩!什么三老二毒一癫丐,他们是怎么个样子?”
朱剑夫接道:“这六个武林枭雄、我也没全见过,一时也说不清,日后有机会,再请丁伯伯说给你们听,现在已很晚了,大家休息吧!”
自此,每天早晚与敏儿二人跟着朱剑夫学艺,斌儿从拳脚人手。白天空闲时,他就缠着丁开杰等嫖师们学些杂拳,或者要他们说些江湖轶事趣闻。好在斌儿甚得人缘,大家都很乐意教他。
斌儿在这些日子里,进步很快,匆匆半年过去了,斌儿在拳脚上已有了相当根基。
一日清晨,斌儿在等朱剑夫来教武艺,这在他已成为习惯,他来的时间要较朱剑夫早些,在朱剑夫未到前,他必须将所学过的温习一遍。朱剑夫到后,他再认真地演习一道,让朱剑夫指正。这日,他刚拉开架势,朱剑夫已带着敏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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